朱可贞喝了几杯,朱可贞倍感无趣,便借故和将士们联络感情,带着王来聘走开了。
第二天一早,徐彦琦便安排了一队士兵护送乌力吉等人南下。
而此时的漠南蒙古,发生了一件不算大,但也不算小的事儿。
有人发现了贵英恰的踪迹。
事情还要从十多天前说起,一个牧民带着自己小儿子在一个阴山脚下一个河滩边上放牧,碰到了一个看起来脏兮兮的男子,这男子看起来很魁梧,身上也带着武器。
牧民很是警惕,但这男子说话却出奇的客气,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说要买一只羊。
他给的价钱高出羊本身的价值不少,所以牧民毫不犹豫地将一头羊卖给了他,还慷慨地送给了他一些盐巴。
男子也没多说,牵着羊走了。
牧民有些奇怪他为什么牵着羊往阴山的方向走,也有些奇怪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手中实打实的银子很快打消了他的念头。
他所在的位置,此时已经被土默特部占据,而他,正是土默特部的人。
额哲没抓到,据说朝廷很是不高兴。
但在广袤的大地上找到两个有意躲藏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但俄木布没有放弃,他深知自己虽然投靠了大明,但寸功为立,再加上论资格,巴达礼投靠的早,还得排到他前头。这让他很有危机感,觉得自己必须得做点什么,以显得自己还有用,否则自己哪有资格占据这漠南大片领地?
于是他不间断地派人拿着贵英恰的画像到处进行宣传,并且承诺能提供贵英恰和额哲的准确线索的人,一经查实,赏银万两。
这不,几天前,有一队士兵拿着画像找到了这个牧民,并且向他宣传了俄木布指定的悬赏。
牧民听完压根不当回事儿。
万两白银,自己这一辈子东奔西跑的,赶着羊马颠沛流离,哪里有这运气,得到这么多银子!
直到两天前,上次那个买羊的人再次找上门来了。
“兄弟又要买羊?”
“嗯。”
“哈哈,我这样吃的都是鲜美的草,特别是烤着吃,好吃的很。”
“嗯。”
男子再次嗯了一声,面对牧民的热情,他似乎没有什么交谈的欲望。
“还是上次那个价?”
牧民见他不想说话,也不再废话,开口试探地问道。
男子点了点头,又从怀里掏出来一锭银子,牧民一见,眼睛都亮了。快速接过银子,挑了头最肥硕的羊用绳子栓了送到男子面前。
男子接过绳子,转身就走。
牧民望着他的背影,奇怪的念头再次浮上心头。
怎么又朝山那边去了呢?
难道住在山里?
不过这次脸看起来比上次干净了些。
牧民如是想到。
咦?
脸?
这男子的脸渐渐与前几日看到的画像中的一个人重叠在一起。
这?
可能吗?
牧民有些不敢置信,但越想越不对劲。
于是他决定跟上去瞧瞧,可刚走了几步,他又想到一个问题。
这茫茫草原,连个遮挡的东西都没有,若是被这人发现了岂不是会打草惊蛇?再说了,他要是回过头杀了自己怎么办?
不行,不能去。
反正上面只是要线索,而不是要自己把人给抓住,将消息告诉他们就是了!
想到这,他也没心情放羊了,骑着马就向南跑去。
之前宣传的人说了,若是有消息就到四十里外的一个什么堡,将消息跟驻军说一声。
这就是他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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