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你!就算老夫真的是南安舞弊案的罪魁祸首,罪名也绝到不了满门抄斩的地步!你这是公报私仇!你滥用私刑!你就不怕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吗?!”
连慎微躲开那双想要拽住他袍底的苍老双手,垂下眼眸,语气含笑,“魏大人也都说孤是奸臣了,孤又怎么能辜负魏大人的期待?”
魏立双目赤红,他张大嘴,喉咙里发出无意义的悲鸣低吼,地面溅起的土腥味充斥在鼻尖,眼泪和口水滴答滴答汇进水中。
摄政王微微阖眸,轻声道:“你听,前堂是不是有人头落地的声音?”
“你的妻子、妾室、庶女……在恐惧,她们在埋怨你为什么不在她们身边…
…”
“浮渡山庄那晚的场景,是不是也如现在这般?”
“魏大人,你如今还该摸着良心说,自己没有做过违背良心之事吗。”
魏立:“……先祖早就有令,禁止皇子皇孙与江湖中人有任何牵着,更遑论……此事,老夫对不住浮渡山庄,但若再来一次,先帝、老夫和其余忠于皇室的朝臣,也绝不后悔!”
“爹——!”
前堂传来一少年的惨叫,紧接着便没了声音。
“我儿!”魏立目眦欲裂。
他恍若风中残烛,这一声后,便垂下了头,侧脸贴着地面污泥,竟已然是弥留之态。
“连慎微…你好狠的心……”
半点不为难他,却叫他听着自己视如珍宝的小儿子死去,家人妻子,一个个死在前堂。
魏立喃喃:“日后,史书所写,我魏家满门忠烈,死于奸臣之手,你,必将万人唾骂……”
他临死之前,浑浊的眼珠转了转,将手伸向落在泥中的男子束发的长簪。
魏立艰难地握在手里,匍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给自己束好发,把长簪插了进去。
随即手垂地,眼珠睁大,了无声息。
天南低声叹道:“古来仰承天子恩泽的官宦之家,死前皆重仪表,讲究发丝不乱,戴长簪入坟,意味清德忠骨。这长簪也被文人墨客称为君子簪。”
“是吗,”连慎微笑了下,然后抽出天南腰间佩剑,带着魏立头顶的发髻和长簪一起削了下来。
长簪在地上磕碰,碎成几段。
“那我偏不愿成全他这忠骨。”
连慎微不再看地面的魏立,转身走了。
天南赶紧接住他家主子扔过来的佩剑,呆了几秒。
他好歹是个天衡境的高手,可刚才主子抽走他的剑的时候,他竟半点都没反应过来。
不敢乱想,天南急忙跟上去。
前堂跪着的魏府其余人,还活得好好的,都被堵住了嘴,吓晕过去不少,地面泼了几桶鸡血,浓烈的血腥味被雨水冲刷的淡了很多。
玄甲卫的队长道:“摄政王大人,按照您的吩咐,兄弟们都照办了。”
连慎微颔首。
“天南,吩咐人给他们灌了孟婆汤,扔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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