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的闪光一样。墙上挂的那些古老画像曾经是那么庄严优雅,以热情而亲切的神成俯视着宾客。斯佳丽常常坐在这张沙发上,由一位漂亮的军官陪伴着,欣赏小提琴和低音大提琴、手风琴和班卓琴的演奏,同时听到舞步在打过蜡的明亮地板上发出令人激动的瑟瑟声。
如今头顶上的枝形吊灯不亮了。它歪歪斜斜地垂挂在那里,大部分的棱镜已经损毁,客厅里只点着一盏油灯和几支蜡烛,大部分亮光却来自那个宽大火炉里高声嘶叫的火苗。火光一闪一闪映照出灰暗的旧地板已经磨损和破裂到无法修补的程度了。褪色墙纸上的那些方块印迹表明那里曾经挂过画像,而墙灰上那个大的裂口则使人记起围城时期这所房子上落过一发炮弹,把房顶和二层楼的一些部份炸毁了。
能再一次听到音乐和舞步声,看到熟悉亲切的面孔在朦胧的灯光下欢笑,互相戏谑,说俏皮话,的确是惬意的事。
这使人感到仿佛死而复生,要是斯佳丽头脑里不再浮现那些从舞蹈队中消失的年轻小伙子们的面孔,她便几乎会觉得一切如旧,什么变化也不曾发生了。
可是她看着,看到老年人在饭厅里摸索酒瓶,穿着黑色衣服的主妇们成排地靠墙站着,用没有拿扇子的手遮着嘴谈话,就突然凄凉而惊恐地发觉一切确实变了,从前这些熟悉的人影现在都像鬼魂似的。
斯佳丽不禁苦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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