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计？”方衍点头，“既然进度推到了这里，自然不能再拉回去。Rodin那边我已经让他放手，接下来还是按照我们的计划来。”
说着，方衍顿了下，“记住，不能把他牵扯进去。”
林深明白方衍说的是谁，可心里却有些担忧。
“可是……就算不是我们的意思，Rodin真的就能放过拉下他们的机会吗？毕竟……”
不等林深说完，方衍便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我的意思你明白就可以，你只管照做，其他的我会摆平。”
林深抿了抿唇，双拳紧攥，“方衍……我知道我没办法改变你的决定，但是我还是想提醒你，曼彻斯特这十年，我们过得都不容易。走到今天，走到这里，也不是简单的事。”
“当初是你自己决定接手这个项目，你知道的，如果结果不如他意，你绝不会好过。”
林深的话像是巨石一样压在方衍的心头让他呼吸缓慢，甚至疲惫起来。
方衍扯了扯嘴角，微紧的眉间透着苦涩。
“我好不好过没关系，我只要他好过。”
方衍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阳台上站着的宋徕，眼神格外温存。
“林深，我好不容易和他走到这里，我不想再走回以前。”
林深顺着他的目光看出去，牙关紧咬，喉间发紧，“所以曼彻斯特和他，你只选一个？”
方衍慢慢点头，语气坚定毫不含糊。
“如果只选一个，那我选他。”
方衍话已至此，林深明白自己多说无益，只好笑了笑，“随你吧。”
“但是别后悔。后悔的滋味可不好受。”
方衍看向他，勾了勾嘴角，并没有说话。
林深走后，方衍走到阳台，从背后抱住了宋徕。
宋徕正在看楼下玩耍的孩子，被方衍冷不丁一抱，吓了一跳。
见他这么大反应，方衍笑着打趣他，“看什么呢，我来了都不知道。”
宋徕指了指抢球玩的几个穿病号服的少年，他们大多戴着毛线帽，虽然身上的衣服素雅单调，但在这样的季节里也显得多姿多彩。
“你看他们，还这么小，其实并不知道病痛是什么，或许将这段痛苦的日子当做了一种游戏，想着打倒这个怪兽就能回家。”
方衍看向他手指的方向，心口有些苦涩，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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