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我迷惑的又光着身子跑了出去,结果看到黑哥正专心致志的在叠自己那套根本看不出来颜色,看不出款式的破棉袄。
我好笑的冲他说:我还以为你迷路呢,你这套破烂玩意儿待会直接扔了吧。
晚上冷。黑哥声音尖锐的摇头。
说老实话他的声音确实特别难听,又尖又锐,让人特别有种拿指甲咔咔挠墙的感觉。
我冲他撇撇嘴说:晚上我给你床被子。
好说歹说的把他拽到澡堂子里,他刚一坐进浴池,清澈的洗澡水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得浑浊,没多会儿,一汪清水彻底变成灰色,水面上还飘着一层跟油似的杂质。
他跟个小孩似的,捏着鼻子,一头扎进水里憋气,憋了足足能有一分多钟,我正寻思这货不会把自己玩死了吧,他腾的一下站起来,溅起几朵黑色水花,亢奋的朝我喊:你也下来坐啊,舒服。
我咽了口唾沫笑了笑说:你自己玩吧,我喜欢冲淋浴。
没多会儿,两个穿大裤衩的搓澡工进门,我招呼他一块趴在按摩小床上,同时扭头朝负责给黑哥搓澡的中年大叔眨巴眼:我这个哥稍微有点脏,你多担待点哈。
没勒事,我啥子没看到过嘛。搓澡大叔操着一口川普,和善的摆摆手。
十几分钟后,给黑哥搓澡的大叔满头大汗的喘着粗气,扫视满地幼蚕似的黑泥儿喘着粗气苦笑:妈卖批,老子吹牛批喽。
这时候趴在按摩床上的黑哥突然仰头问大叔:重庆勒?
我四川勒。搓澡师傅诧异的张大嘴巴:耶,我两个还是老乡哦。
黑哥一激灵爬起来,盘腿坐在按摩床上满脸兴奋的点头:对头,川渝是一家嘛。
随后俩人叽里呱啦的攀谈起来,语速快的一逼,我搁旁边就好像听俩外国人对话似的。
黑哥起身的一刹那,我看到他的后脊梁上有一大片被青色的纹身,但已经看不出来纹的是什么图案,好像被人刻意用烧灼性的东西直接浇在后背上一般,深深浅浅的全是疤痕,极其可怖,他的右胳膊上也有好几条特别深的刀口。
一个多小时后,黑哥才依依不舍的跟我一块走出澡堂子,走的时候仍旧没忘记拿他那身脏不拉几的破衣裳。
别说梳洗干净的黑哥属实有股艺术家的韵味,他的头发差不多到脖颈的地方,整整齐齐地束在脑后。
忧郁的眼神,可能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脸颊又瘦又白,感觉有些阴柔,拉碴的胡子围嘴一圈,偶尔还会露出几分略现单纯羞涩的微笑,就这造型如果发到,绝对能让那帮小姑娘惊呼帅逼大叔范。
边往回走我边笑呵呵的问他:你是重庆的啊?
嗯。黑哥再次恢复那副沉闷的表情。
我没话找话的接着笑问:那边挺好玩的,有空你带我和小影去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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