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你怎么现在来了?”
薛儒递给她两张纸,小声道:“我这里夹了两份你的卷子。”
走廊没开灯,因为下雨潮乎乎的,薛儒是个非常仔细的人,唯恐卷子皱了,还将卷子夹在文件夹里头。
余思归道了声谢,接过来,乐乐呵呵地一笑。
归归笑时,眉眼都能弯成一轮甜美小月亮。
“嗯,最近怎么样呀?”她甜甜地问。
薛儒呆了呆,他明明个子比余思归高近一头,面对她时声音却很小,蚊呐般道:“……最近很好。”
余思归不信他的,眼睛圆圆的,仔细打量薛儒。
薛儒消瘦。这是个高的青少年的通病,成长抽走了平凡男孩身上每一丝长肉的机会;长相普通而苍白,并不爱抬头看人,鼻尖冒着颗痘。
余思归甚至没什么距离感,踮起脚端详他:“他们再没来过了吧?”
她一靠近,薛儒就倒抽一口气,轻轻点了点头。
“那就好。”余思归一本正经地说。
远处级部主任朝十班走着,要查早读纪律,这级部主任十分凶悍,十分讨厌学生四处串门,余思归眼尖地看见,立刻示意薛儒赶紧回班。
薛儒走了没两步,余思归忽然又从门后探出了脑袋。
“薛儒,”余思归捏着门板,小声唤他,“薛儒?”
被叫的男生一顿,迟疑地回过头来。
“如果他们还敢来。”
余思归望着同学苍白懦弱的面孔,一字一句地对他说:
“你一定要来告诉我。”
两分钟后。
“……”
刚见完老同学回来的余思归看看椅背和桌子间的缝隙,又看向椅子上坐着的贱人优等生。优等生与她对视,眉目俊朗坐姿优雅,目光温和阳光,犹如初春的海。
盛淅在找茬。
片刻后,他似乎明白了什么,露出了然神色。
然后十分上道地——
——将椅子往前移了两厘米。
归归老师怒火冲天,“你是不是找死!”
优等生扶着凳子,礼貌而含蓄:“很困难的。”
“困难个屎粑粑,”余思归有心把盛淅剁成饺子馅儿,恶毒地诅咒:“胖不死你!”
盛淅中肯:“这也比较困难,但我中午可以试着多吃点。”
“……”
盛淅统共给余思归留了十公分宽的空隙——简直是鲁智深看到了会剁下他十斤精肉细细切做臊子的程度,哪怕是如来佛祖都会被气到破杀戒,这世上为什么会有靠窗这种座位,都靠窗了为什么还要有同桌?!余思归挤到一半气愤已极,对着盛淅后背就是一巴掌。
叭的一声,十分用力,余音绕梁……
盛淅头也不回,嗓音透出一丝虚弱:“你难道忘了吗,我后背有伤。”
余思归:“没伤我揍你干甚?!”
“……”
归归老师奋力挤进去,终于坐在了自个座位上。
铃声响起,班主任踱着小碎步晃了进来检查早读,片刻后发现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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