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孺慕之情。
“晚些时候,我要去府学教学生了,璨儿好生呆在家中,不要乱跑,记得了吗?邻里若是不想交涉,不出去理会也无妨。”元清辞仔细嘱咐道。
坐在床沿的齐璨手撑在床边,晃着小巧的脚,乖巧应声。
可在学堂讲学中,看到乌木棱窗旁探出的小脑袋时,元清辞作为先生素来平静宁和的神情,裂了一道缝隙。
对上那双琥珀色无辜的眼睛时,元清辞是无奈又好笑,匆匆教完手头的经学,就出了学堂,去找偷偷摸摸寻过来的齐璨。
最后是在一处假山找到她的,被拎出来之后,齐璨垂首捏着衣角讪讪地看着他。
齐璨掀起眼帘,悄悄抬眸看了元清辞一眼,发现元清辞还是没什么反应,伸出三根手指头立在耳朵边“公子,璨儿下次不敢了,这次璨儿来有用术法把自己藏起来,他们看不见的。”
元清辞看到她这乖巧又古灵精怪的样子,眼底满是无奈“璨儿若是想来看我,不嫌劳累的话,可以待午时,来给公子送饭的。下界是不允许用术法的,往后不可再用了。”
元清辞的耳尖忽而动了动,听到那几个蹑手蹑脚的动静,把齐璨藏在身后,手握拳抵在淡色的唇边轻咳一声“想听什么呢?何不出来听?”
从周遭的树后面冒出来几个青年,之前还叫嚷着要看先生跑出去干嘛的,一到元清辞面前顿时如鹌鹑一般老老实实了,一声不吭。
但是平日里元清辞也不是真的和那几个古板的老学究一样,反倒是和学生们更亲近平和的先生之一。
齐璨在元清辞身后,看着自家公子耳尖逐渐攀升的红色,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元清辞顿时浑身不自在了,板起一张脸,侧开身沉声道“这是你们师娘,叫师娘便可。”
这几个看着比齐璨还要大些的青年一时齐刷刷地喊了几声“师娘”,搞得齐璨都有些不适应了,笑着招呼他们回学堂读书去。
齐璨被元清辞带到了他府学里的书房好生待着,等到天都有些暗下来,才看到踩着夜色的元清辞来接她回去。
天公有些不作美,隐隐约约传来几声雷响,不一会便下起了豆大的雨滴。
元清辞和齐璨嘱咐过,下界不能用术法,因此齐璨和元清辞并肩站在房檐下,看这淅淅沥沥的雨,也没提出要用避雨决回去。
齐璨侧首,看到元清辞眼神放空,透过雨幕不知在看些什么,可齐璨却感觉到身旁的气压愈来愈低,陡然想起来元家便是在雨夜被清理门户的,一时心也沉重了,一言不发地用自己温暖的手将元清辞冰凉的手指包裹在手心里。
恰在此时,府学的书童跑过来,送了把油纸伞给元清辞“先生,这雨看来一时半会停不了了,赵大人嘱咐我来给先生送伞。”
书童的声音和齐璨手心的温度把元清辞纷乱的思绪呼唤回来,他接过伞,朝书童温和笑道“倒是赵大人心细,辛苦竹青了。”
竹青摆摆手,又抱着怀里的油纸伞踏入雨幕,身影逐渐远去消失了。
“璨儿,走罢。”
齐璨抬头冲他柔软一笑“嗯!”
不过走了几步,雨下得有些大了,溅起地面上的水打在齐璨脚上的玉绫鞋上,时不时还有些泥点。
注意到身旁人小心翼翼的步子,元清辞停了下来“要公子背着璨儿吗?不要被雨沾湿了。”
齐璨连忙摆手,却不曾想元清辞俯下身来,另一只没打伞的手捞过齐璨的腿窝,将她抱了起来。
猝不及防被抱起来的齐璨连忙抱着他的脖子稳住身形,防止自己摔下去。
两个人贴得极近,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够听见。
元清辞虽然看起来身形瘦削,但作为曾经的佛门圣子,苦修体修一样不可缺,因此身形是十分结实有力的,齐璨还能感受到抱着自己胳膊上的力道。
元清辞安静地撑着伞走在雨幕中,步伐安稳。
齐璨忽然笑着把自己的头埋进了元清辞的肩头。
“怎么了?”
肩头传来小姑娘闷闷的声音“璨儿高兴。”
忽而察觉到肩头衣物的湿意,元清辞没说话了,只是将怀里的人抱得紧了几分,碧蓝色的眸子看着远方,没什么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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