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是主审官大理寺卿庄之祯也将手中的案卷随手丢撒到桌案上,以示心中的不满。
你张璁都能审案定罪了,哪还需要三司衙门坐在这里干什么,不如直接把人送到都察院去。
殷琥偏着头撇了张璁一眼,淡淡地说道:
“张御史如此急着结案定徐阶之罪,难道是想隐瞒真相,或者本身就跟郭安的死有牵连?”
“你……哼!殷百户,本官就等着你把所谓的真凶找出来!”
殷琥只一句话就呛得张璁不能再轻易开口,张璁并不是傻子,刚才郭勋瞥过来的眼神中带着警惕,马上就让他警觉,自己确实表现得急了,而且他也小看了这个锦衣卫的试百户,这个时候说得越多,越容易被殷琥抓住把柄,干脆冷冷地撩下一句话后就不再轻易开口。
张璁是官场上的新贵,殷琥同样是刚刚进入锦衣卫的菜鸟,其他官员有顾虑,忌惮张璁在皇帝面前的恩宠,不敢轻易开口,殷琥却毫不在意,张口就把屎盆子往张璁的脑袋上扣,正如张璁所说,反正也是无凭无据,如果不查永远不可能知道真相,此时张璁如果再执意把徐阶定罪杀了,那就真有点让人生疑了。
张璁不再出言搅局,大理寺公堂自然也就没人再反对重查此案,殷琥对郭勋说道:
“侯爷,要想查清郭安的真正死因,还请侯爷允许殷某开棺验尸!”
……
紫禁城,上书房。
朱厚熜放下剔透白玉制成的御笔,拿起面前的奏折,轻轻地吹干以后折叠好放在面前,说道:
“陕西的干旱已经持续多年,布政司上的折子全都是请求朝廷赈灾,南方治理水患同样要银子,西北、辽东、岭南的军费也一分不能少!”
朱厚熜把找他要银子的折子一本一本地翻出来,划拉到一半,又拿起另外的一堆奏折继续说道:
“甘肃巡抚陈九畴协总兵姜奭上奏,吐鲁番满速儿快则年底,慢则年后一月以内就有异动,今甘肃全省已做好备战准备,请调神机营五百士,以及刚制出的第一批弗朗机炮五门协同作战;山海关镇守太监李能上奏,山海关年久失修,请求朝廷予以批准修缮……不过这个李能也算是有些小聪明,没有找朕要银子,提请收取进出山海关商旅客,量取其税……”
朱厚熜身侧的马玉躬身站立,单薄的嘴唇紧紧地闭着,他知道朱厚熜的这些话不是说给什么人听的,只不过是一个少年皇帝在批阅堆积如山的奏折时,发出些牢骚而已。朱厚熜不信任太监,最忌惮太监参言朝政,如果马玉这个时候开口宽慰,或者是发表自己的意见,半天以后司礼监大太监,东厂厂公的位置就要换人了。
“此时大理寺的案子审得怎么样了?”
“……”
朱厚熜跳跃的思维有时候让人无法跟上,前一刻还在自然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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