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叹了一声,家中再遭变故,这个残废的老头已经无力再支撑这个破败的家,除了叹气还能有什么办法。
吴老汉将油灯放在床前的薄皮木板上,说道:
“周大人唤了衙门的郎中过来瞧过了,脑后有鸡蛋大的瘀血。三儿这一下被打得狠了,怕是已经伤了脑子。郎中说如果那歹人下手再重一点……真真是一下就得把命交代了。”
“还真是遇上狠角色了?”殷琥微微地皱起眉头。
吴老汉看着殷琥阴晴不定的脸色,不知道他又在算计什么,犹豫地抢先开口:
“殷大爷,您看我家三儿虽说一时半会没有性命之忧,只怕十天半个月也难下地,等到完好了出工更是没有个准确的时间,听说殷大娘……”
“大叔!”
殷琥听出吴老汉话外的意思,这样的家庭已经再也经不起风雨了,吴老汉许是害怕殷琥为了更夫的差事过来,如果不能随了他的心意只怕又会生出些事端。
吴老汉的腿被恶犬咬惨了,那家惹事的员外赔了点银子了事,不成想现在儿子又落了这般下场。
如果再让殷琥一番闹腾,真就要家破人亡了。
所以吴老汉才想着主动让出这份差事,也算断了其他一些破落户的念想。
殷琥看似粗鲁,心思却很稠密。
很多为人处事的道理其实心头雪亮,甚至会莫名其妙地生出很多对问题的别样看法,这都是从这个奇怪的脑袋瓜里自己冒出来的。
吴老汉开口,殷琥就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马上出言阻止道:
“大叔误会了!我殷老虎就算再混账也做不出趁火打劫的事情来,我那老娘没见过市面,好算计,大叔不要跟妇道人家计较。从今儿起保证我那老娘不会再去衙门提打更的事,有我殷老虎在,也不会再有人敢来抢吴三兄弟的差事!”
“这……这如何是好……老汉谢谢殷大爷仗义!”
吴老汉好像第一次认识殷琥一般,对街坊上八婆闲汉们对殷琥的评价生出了怀疑。
这还是那个富阳县有名的浑人吗?
说吴三是让江湖上的高手打了闷棍,殷琥是绝不相信的,这是哪冒出来的“高手”,也太掉价了吧!
下手没有丝毫的分寸,稍微有点功夫的人手头上都有谱,将人打晕哪用得着使这么大的明劲,就拿殷琥来说,他想要将吴三打晕,只需要伸手在吴三的后劲耳根处用力地一按,就能截断涌向脑袋的血液,那吴三保管连哼都哼不出一声就得倒下,而且醒来以后还不见得会留下伤痕。
从吴三的伤势来看,这一下明显是轮圆了胳膊,往死里地打,如果吴三运气差一点,棍子落下的地方高三寸打到天灵盖,或者矮两寸后脑勺硬挨了这一棍,青衣巷口躺着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这个下手之人心肠狠,但是并不见得手就辣,在殷琥看来反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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