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
“呵呵,”王太医冷笑了几声“可知我十分后悔,竟去了他府里”
杨登越发不明所以。
王太医就把自己去给陈少戒查看的事情说了,道“之前那大夫开的是银翘解毒丸,那是对付邪犯肺卫的,可我诊脉,陈少戒是脉洪数,应该是邪入气营,所以我该用了透疹凉解汤。”
杨登道“这不错,邪犯肺卫,该是脉浮数。”
“当时我也这么想,以为那大夫听错了,但是脉浮数跟洪数之间相差甚大,犯这样的错误的大夫,必定是庸才,又怎会开出银翘解毒丸跟龙胆草汤剂的方子。”
杨登也讶异起来“有理,可到底是如何”
“我细查陈少戒的手足,手心脚心并无红疹,”王太医缓声道“杨兄只管细想,倘若这大夫没号错,我也没错,那么错的是什么”
“他没错你也没错这就是说陈少戒先是脉浮数,后又是脉洪数”
王太医低低咳嗽了几声,道“他高热,寒战,脖颈,耳后,双臂内侧都肿了起来,甚至”他想起自己当时那回头一瞥“他的肿胀之处渗血。”
杨登眉头深锁,此刻已经忘了自己是被挡在门外,而只顾想王太医的话。
“高热,打冷战,时冷时热,耳后、臂内侧,血”杨登绞尽脑汁,直到一个仿佛被尘封了的词儿从他的心底冲了出来“鼠疫”
这两个字还没出口,就被嘴唇牢牢地拦住了。
脊背上却猛地爬上一股森寒。
杨登双眼圆睁,盯着面前紧闭的房门。
此刻,就算隔着门扇,杨登却仿佛看到了室内的王太医。
他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脸色发红,眼神恍惚。
他的脖颈、下颌也微微地肿起来,应该不算很厉害,不然他说话的声音也不会这么清楚。
但这只是病发之初而已。
杨登惊心动魄,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大步。
门内门外,没有声响。过了片刻,王太医道“杨兄,你可还在”
杨登道“我、在。”语声艰涩。
王太医道“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是什么”
杨登的喉咙干得很“我”
“我原本只是猜测,不愿去想,所以请了你来帮忙判断。要是你也跟我想的一样那么,”王太医的声音透出一股悲凉“只怕京城内将有一场大浩劫了”
杨登毛骨悚然。
王太医道“是我太愚昧,只知道那大夫未必弄错,却没有跳脱风疹之状往别的去想,当然,我也不可能就想到那个,毕竟太过可怕。”
杨登拼命定神“你现在,怎样”
王太医道“如今神智尚且清醒,我也已经叫人取了解毒活血汤,仿佛对症。只不知后续如何。”
杨登定了定神,从袖中取出一块帕子,围在脸上“我要亲眼看看你的症状。”
王太医沉默“我只怕害了你。”
杨登道“隔得远些,我已经蒙了脸。”
王太医叮嘱“那我先开了门闩,你过会儿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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