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丫头们进了屋子之后,其他的丫鬟便给赶了出去,只有那矮个子的明丫跟另一个丫鬟在。
明丫一进门就坐在了椅子上,毫无规矩。
她指着叶蒨儿不知说些什么,看脸色似乎很气愤。
叶蒨儿站在原地,敛着手垂着头,倒像是做错了事。
明丫呵斥了几句,另一个陪着她的高个丫头云儿捧了一杯茶给她。
她接过来喝了口,像是嫌弃烫还是如何,眼珠转动,一扬手,竟是把茶水泼在了叶蒨儿的身上。
叶蒨儿竟没有闪避,也不生气,反而把头垂的更低了。
当时灵枢从头到尾、看到这一幕,简直惊呆了,恨不得掠过去细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可又怕俞星臣知道他擅自接近女眷住宅而不悦,于是强忍不动。
室内明丫又不知说了些什么,便转身,打着哈欠向内走去。
身后,叶蒨儿却跪了下来。
她就这么跪在屋内,没有人理会她。
灵枢耐着性子等了半个时辰,里头那明丫想必已经睡着了,但是叶蒨儿竟然还是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再接下来,灵枢就没再看下去,也不知道她跪了到底多久。
只听说晚上给夫人请安的时候,那叶小姐走起路来,有些趔趄,徐夫人问她怎么了,叶蒨儿说是先前睡觉的时候,麻了腿。
灵枢把自己所见所闻都告诉了。
俞星臣将手中握着的那卷书晃了晃,那是一本易经。
他心烦的时候,就常常喜欢看这本解闷。
“易一名而含三义,”目光扫过书页,把书放下,俞星臣负手,喃喃道“所谓易也,变易也,不易也。”
这是易经之篇、乾凿度之中的一句。
意思是,“易”这一个字有三种意思简易如一,适时而变动,亘古不变。
这看似简单的三段,却暗含极其深奥的天地至理,极难参透。
灵枢当然不懂这意思。
俞星臣望着窗外夜色如墨,终于吩咐道“不用惊动他们,暗中留意就是了。”
次日,俞星臣去给夫人请安,又见到了叶蒨儿,而叶蒨儿的兄长叶子赋也在,看着是有点儿精明面相的青年,大家彼此寒暄。
叶子赋这两日在吏部奔走,他们家族虽说是舜州望族,但在京城里却也算不上数。
只因知道他们家是俞家的亲戚,如今在京内又住在俞家,所以那些眼高于顶的吏部堂官们对他自然也高看一眼,不至于十分怠慢。
之前俞星臣因为京内疫情跟追踪北原细作忙的自顾不暇,所以不曾回府来,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叶子赋简直如获至宝。
“先前弟在舜州,也早就听闻俞兄大名,今日相见,真真是三生有幸。”叶子赋满面生辉,他十分重礼,深深鞠躬拱手,双手几乎垂地。
俞星臣含笑回礼“公子客气了,如今既然两家做了亲,自然似一家人。不必说见外的话。”
徐夫人看他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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