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
许微乔逐渐陷入浅浅又光怪陆离的梦境中。
混乱。
她梦见那次酒会,家里人带她出来认识生意场上的叔叔伯伯,为以后的社交打下些基础。
会场上人很多,那时候她不时会收到一些带有些私生性质的礼物,混在人很多的地方,她莫名的安心一些。
跟着爸爸妈妈见见熟人之后,她在甜品区吃甜品,提拉米苏的绵密感觉她依然记得。
也就在那个时候,一只手伸过来,按在她的唇上,暧昧又缱绻的拭去残留的那一抹甜品。
还有那晚涂在唇上的hlass烟管。
她被按坐在甜品的长桌上动弹不得。
四周的人仿佛瞧不见似的。
出了眼前那双邪气又狭长的眉眼。
“许微乔,你是我的。”
她要拿起放在旁边的小甜品往这个陌生人的脸上砸。
刚抬起手,却被禁锢起来。
漂亮的el礼服砸满了甜腻的糕点。
那个鬼魅一样的人开口。
“我是樊天,你应该记得我这个幼儿园的小同学。”
“你给我滚。”许微乔用力的挣扎,她要喊,却被一把捂住了嘴。
“你记好了许微乔,这些天的东西是我送的,你的人也是我的。”
那个人把她挟裹的动弹不得。
一路上她想要求救,可是路过的侍应像是看不见她一样,任由她哭喊。
她的爸爸妈妈这时候被绊在会场的某个地方,一点都发现不了她。
就这样,她一路被拖去了卫生间。
到现在许微乔还记得,那天裙子上甜腻的脏污,还有在她的唇畔,脖颈,锁骨轻薄游走的滚烫气息。
一阵胡乱摸索,洗漱台上的装饰品乒乒乓乓掉了满地。
许微乔不知道自己不知道哪里来的运气。
她从洗漱台上拿起花瓶,拼着最后一点支离破碎的力气。
砸的樊天往后仰倒,额头流下长长的血迹。
至此之后,那个影子就一直跟着她扯着她做了无数个关于他的可怕梦魇。
尽管家人赶到,尽管警察把那个人带走。
她错过中考,做了三个月的心理治疗。
而那个人,被送出国,逃了这一次。
梦里最后是一个明艳的夏天,许微乔打着伞出门,她顺着院子外的主干道一直往前走,伞却越来越黑。
里面回荡着那晚的笑声和哭泣。
眼看那张噩梦一般的脸要从黑暗里把她抓走,许微乔吓的一声尖叫。
扔了那把伞。
自己脸上砸下滚烫的泪,憋不过气的从哪个噩梦里逃出来。
“许微乔!”
陆远秋那个清淡又低哑的声音在喊她。
蒙住头的毯子一下子被揭开,客厅的灯光一瞬间亮的刺眼。
“你做噩梦了。”
她看见面前少年的脸上,罕见的落了一抹慌。
“我回来了吗?”她轻轻的说了一句,飘的有些不真实。
“你回来了,现在。”
陆远秋的话斩钉截铁。
“我护着你,别怕。”
“那个烂人,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这句话,像是安抚,又像是承诺。
许微乔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又昏睡过去。
这次,她发了一阵不高不低的烧。
家里人回来的时候,被额头烫人的温度吓了一跳。
“发生什么了?”许柏问。
“偷拍的人被许微乔看见了,她”陆远秋说不下去了,他现在心里在恨自己。
“喂了她喝了些感冒药。”
“现在不适合出去,要喊家庭医生过来挂水。”
“闪存卡我抢了下来,人被扣在物业那边。”
“你们回来那边的人没说吗?”说到这,陆远秋的眉头皱起来,他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没,物业刚刚打电话过来说,人被带走了,我们还在奇怪那通电话然后就赶回来了。”
“还以为是个恶作剧。”
许微乔在梦里呻吟了一声,她眉头紧蹙,十分痛苦。
“我把乔乔抱床上去。”许柏要抱起自家女儿。
可刚刚把她抱起,许微乔像是受了惊吓似的一把把陆远秋的外套扯的更紧,她在怕。
尽管她醒不来。
可是她还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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