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车响亮的引擎声越跑越远,许寄和黎听两人面面相觑。
可无论如何,许寄都不会让黎听进这个门。
并且在长达十几年和父母的对峙中,他无疑早就摸透了父母的心理。
“你就在这,”许寄输入密码,高大的背影将密码锁挡了个完完全全,“可以装得再惨些。”
黎听:“什么意思?”
许寄问:“你招蚊子吗?”
黎听不明所以,还是如实回答:“不招。”
“嗯,”许寄点了点头,打开门,“他们会让你回去的。”
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门在黎听面前关上了,他没有说什么,但捏着行李箱拉杆的指骨用力到泛白,好半晌,才倏地放松下来。
许寄先去洗了个澡,他裸着上半身从浴室出来,肩膀上搭着一条毛巾,有几滴水顺着背肌上的线条往下滑,流畅却毫不夸张,不是健身房吃吃蛋白粉练出来的肌肉,而是长年运动不停撕裂又拉伸形成的精壮修长。
什么也不做,仅仅站在那,男性的荷尔蒙就充盈了整间房,楚期称他为0圈天菜完全不过分。
他撩开窗帘往下看了一眼,黎听仍然坐在花机上,看不清表情。许寄的眉毛轻轻往上挑了下,他还以为黎听会直接走掉。
恰好电话来了,他接通:“嗯,对,你帮我直接给门口那个人就好。”
没过一会,一辆小绵羊到达,黎听有些迷茫地接过外卖,下意识往上看,看到的是拉得结结实实的窗帘。
许寄很快就听到了敲门声,他打开门。
哪怕被关在门外一个多小时,黎听看着还是很好脾气,他晃了晃外卖,“是你点的吗?”
“嗯。”许寄道。
黎听不经意地往屋子里边瞟了下,很无辜:“可是没有桌子,我能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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