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茶盏掉到了地上,碎了大半。
九皇子顿时懵了。
老皇帝死了?
桑榆有些震惊地看着虞闻递来的书信。信上,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写着老皇帝宾天了。
老皇帝年岁大了,在古代这种六十岁算长寿的地方,以老皇帝的年纪就算哪日“崩”了,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可当看到从奉元城送出的信上,当真说老皇帝宾天了,桑榆一时还是无法相信。
可信是快马加鞭,十万火急送来的,又出自宰相府,想来像孙宰相这般拥护老皇帝的重臣,是绝不会开这种玩笑的。
桑榆很快回过神来,看了看虞闻,见他垂着眼眸,面无表情,知道其实他心里头也是十分震惊的,加之老皇帝与他的关系,十分亲近,他又如何能做到心中无痛。
桑榆顿了下,咬唇对九皇子道:“殿下节哀!”
她转身,几步推开书房的门,将章婆子喊来,吩咐道,“从今日起,府中上下所有人将首饰全部卸下不可再戴,衙前宅内所有五彩纹饰也全部撤下来,不可错漏一件。另外,将颜色鲜亮的物什也换了吧。”
章婆子显然有些疑惑:“夫人这是要做什么?”
桑榆摆手:“老圣上宾天了。国丧。”
章婆子倒吸了一口冷气:“之前不是说老圣上的病并不重吗,这……这怎么就突然殁……殁了……”
“人年岁大了,终究是要没了的。”桑榆叹气,其实心里对老皇帝的死也是充满了怀疑。她想归想,到底因没有证据,不敢胡乱猜测,挥了挥手,命章婆子赶紧操办起来。章婆子慌忙转身,开始张罗起吩咐的事来。
桑榆转身回到书房。回过神来的九皇子显然不能相信老皇帝竟然会突然宾天,眼眶红红,握着拳咬牙道:“二哥在正阳殿下药毒害父皇,又打着‘清君侧’的旗号,率军破城……我的好二哥!他竟是迫不及待要登帝位不成!连父皇的命都敢谋害!”
“殿下慎言!”虞闻出声,沉痛道,“如今二皇子已经伏诛,殿下若是再因言辞不当,被人发觉,只会亲者痛仇者快!”
是了……九皇子缓缓回过神来,点头喃喃:“父皇……”
桑榆看到九皇子脸上挂泪,目光悲切,忍不住叹了口气:“几位皇子之中,二皇子手握兵权,如果不是事出突然,当初当真废太/子的话,最有可能被立为储君的,应当就是他了。”
她话音才落,室内顿时鸦雀无声。
而后,虞闻无声地将一封密函转手交予桑榆。
密函也是宰相府送出的,不同的是走的不是明道,故而函中所写的一切,即便东宫那帮人再怎么有心,也无从得知还有这样一封密函。
老皇帝殁了的当日。
正阳殿前的血海还没干涸,孙宰相到了正阳殿门口,见宫门打开,禁军头系白条,正默不作声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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