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出租车停到今出川家大门前。
鸣海悠远远便看到今出川千坂站在门前亮着柔和白光的[今出川]门牌旁,静静等他打开车门。
在他走下车后,坐上了出租车。
“嗯?”
“新干线。”少女轻声说。
司机听不见,自然不为所动,反而有些疑惑地看向鸣海悠。
“新干线。”
他重新坐回出租车内,将今出川千坂的话讲给司机。
“明白了。”
司机没有多问,汽车缓缓启动,驶离了街道。
“斗兽笼、困兽……虽然我认同这个比喻很贴切,但我依旧不能理解你是怎么把我和兽联系到一起去的?”
仿佛知晓他的一切的少女皱眉看着他,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
“坐新干线是要去哪?”鸣海悠转移话题。
他对于无论何时,今出川千坂总能完全知晓他心理在想什么这件事已经逐渐习惯了。
“京都。”
“了解,那费用呢?”
“你来出。”
“约会?”
“不是。”
“……”鸣海悠突然沉默了下。
“终于发现了?”今出川千坂靠在座椅上,车窗外的灯光划过少女的侧脸,却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被剥夺存在的她即使有光经过,也好似身处黑暗中,只有眼睛尚且微微闪着光亮,却只是静止在望向车顶的角度。
鸣海悠收敛起脸上强撑起的那份轻松。
如果说少女的隐身是病。
病情不知何时,恶化了。
出租车内或许还可以说是光的角度问题,但她站在门牌旁时,白光就在近在咫尺的位置照向她。
这次是光,
下一次或许就是声音。
再下一次……
这不是[隐身],
而是[消失]。
“有心思担心我,不如先考虑你自己。”
声音平静,如同雨停风止的水面,没有涟漪与起伏。
没有了“光”,水面没有倒影,水面之下只有黑暗。
“斗兽场上,你不在观众席,说不定和我一样,在场上。”
今出川千坂看了看车窗外灯火通明的街道,将手轻轻触碰在车窗上,看着光亮穿透手掌,在前座背面的灰白色布面辗转。
“如果我哪天真的消失了,恐怕你也会重新回到遭遇车祸时的状态。”
“……”
鸣海悠想像动漫或者影剧里的主人公一样说两句类似“不会消失的,我和你一起想办法。”、“担心这个干什么,到时候我天天躺在医院里,一出事就立刻抢救,哪里会有危险。”的话来活跃气氛。
但在今出川千坂面前,这些话没有任何意义。
他心里所想的一切少女都一清二楚。
“因为已经活过一次了,所以无所谓是吗?”
“……”
“你前一生是谁,又在哪里生活,经历了怎样的人生我不知道,也不感兴趣。但至少这一生你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比如考上东京大学。”
“嗯?”鸣海悠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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