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似的,齐霏雨说:“夜里风凉,一吹就不烫了,快吃。”
元崎愣愣地接过木棍,下意识咬了一口,嗷地一声被烫得痛呼出来。元崎瞪大眼睛去看齐霏雨,以为她在捉弄他。却见她小口啃着鸡腿,一副淡然的样子。便不好再开口,委委屈屈地在心底腹诽。
齐霏雨的确没有捉弄他。自己从小便对热度不甚敏感,穿越到这具躯壳里,也和以前一样,不怕烫。看着元崎这傻乎乎的样子,齐霏雨不由得皱了皱眉。她和师弟一起生活了很多年,也没见过师弟这样愚蠢的模样啊。这个小子果然没有自家师弟聪明。
想起师弟,齐霏雨又是一阵惆怅。虽然身边只有这么一个愚蠢的生物,也只好问道:“你往哪里去?知道伴月江在哪里吗?”
元崎在美人面前出了丑,自觉很没面子,想要把自己的尊严挣回来。便将啃得乱七八糟的鸡丢在地上,积极回答:“我讨厌拘束的生活,所以离开家游山玩水,哪里偏僻没有人烟我就往哪里去。看,帐篷后面就是我捡到你的水湾。这就是伴月江的一条支流,因为水流清澈透亮,所以称为银带河。你要去伴月江吗?只要逆着这条支流而上,就能找到分流的地方啦。伴月江可大着呢,你是要去什么地方?”
齐霏雨想了想,又问:“怎么去伴月江以北呢?”
元崎皱起了眉头,问:“你去北方干什么?现在南北战事吃紧,管制非常森严。”齐霏雨不说话,只盯着他,只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元崎叹了口气,美人的要求真是让人难以拒绝。
“好吧,实不相瞒,我就是从北方过来的。我可以带你过去,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你说。”
“你得答应我三个愿望怎么样?”元崎笑嘻嘻地说,一张还未脱去稚气的娃娃脸上露出狡黠的神情。齐霏雨沉思了一下,点点头说:“不违背道德,能做到的,我尽力。”
元崎还不甚满意,说:“我冒着天大的危险带你渡江,你就这样敷衍我吗?”齐霏雨淡淡地瞥他一眼。元崎不说话了。
齐霏雨站起身来,把木架上的衣裳翻了个面,夏日轻薄的衣衫已干得差不多了,这样晾一晚便够了。于是她对元崎说:“把火灭了,休息去吧。明天就出发。”
走到帐篷前,她又顿了顿,问:“只有这一个帐篷?”
元崎一愣,说:“你睡床吧。我打地铺。”
齐霏雨满意地点点头,掀起门帘便进去了。元崎愣愣地坐在原地,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落到了这样的境地。半晌,自嘲一笑,美色误人啊……
一夜无话。
当第一缕阳光穿过薄薄的云层,透过层叠的枝叶,落到地面已没了多少温度。元崎醒来时,简易的折叠床上平平整整,没有人睡过的痕迹。他赶紧掀起门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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