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我可能脆弱得一句话就泪流满面。有时,也发现自己咬着牙走了很长的路。——莫泊桑《一生》】
时与捡起地上的水果刀,将它作为证物夹在了数学课本里。
五百万。
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什么他妈的“活着咱俩比翼飞,死了咱俩共枕眠”!?人都不见了,共枕眠个屁!
走出地下通道,时与重拾冷静,看向路上一辆一辆行驶过去的车还有那些高楼里一户一户的人家,突然觉得,比“物是人非”和“人去楼空”更冷酷无情的变迁是——这个世界竟然变得什么都能用金钱来衡量,物可以,人可以,人的愤怒也可以。
于是时与在脑子里迅速列出个人财产清单:
时明墨给他留的两百万遗产
林芳竹给他留的一套学区房
手头账户里连这份赎金的零头都够不上的自己赚的生活费……
时与掏出手机,本想第一个打给袁庭雪,犹豫了一下,还是先打给了人美心善的富二代小姐姐唐糖。
“哟,小学霸你找我什么事儿?”电话很快打通,唐糖心情不错。
“喂,姐,方便说话吗?”时与说,“我和夏酌遇到了点儿麻烦。”
“安霓在我这儿,咱开免提说?”
“好。我想问问,我那套南中旁边的学区房,你觉得能卖多少钱?”
“啊?”唐糖有点摸不着头脑,“你要卖房?”
“你觉得值三百万吗?”时与问。
“不是,你卖房的话可以先去咨询一下邻居啊、中介啊什么的,你找我干嘛?”唐糖继续迷糊。
“时与。”安霓声音传了过来,难得不喊四字外号,透着中性的冷清感,“他们敲/诈/勒/索是不是?”
“是。”时与坦言相告,“他们把夏酌绑架了,明天就要钱,不然就撕票。我手头只有两百万,还差三百万。唐姐你如果能借我三百万,我把房产抵押给你。”
“卧靠!报警了没有?”唐糖“咣当”一声把手机仍在了桌子上,才没失手把这电子产品给捏坏,“你在哪儿?袁大夫知道吗?”
“你们冷静一些,别报警。”安霓打断道,“先把人安全赎出来。如果报警有用的话,他们压根就不敢请打手,就算请了打手,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在酒吧里堵你们,更不会嚣张到绑架勒索。周五在酒吧,那人摔杯子的时候就有员工报警了,结果警察什么时候才来?那俩孩子家里估计不是一般的横。”
“我也是这么想的,没有报警。”时与说,“袁阿姨还不知道,我怕她着急冲动,所以第一时间给你们打的电话。夏酌是在我眼皮底下被他们弄走的,我有责任凑到这笔赎金。”
“钱的事儿你先别担心,我们去接你,然后一起去找袁大夫商量。她是夏酌的妈妈,她得知道。”唐糖又问了时与的位置,让他和袁庭雪报备一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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