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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司任劳任怨跟着,他见裴声行即使坐在马车软塌上,也不会想着歇息,而是撑着下巴蹙眉深思,暗卫司心情复杂,他基本没有看到这位公子真正开心过。
他承担着复国重任,每日精神紧张,之前在齐国还要伪装完美温润的裴司徒,暗卫司在暗处跟着裴声行,每次看到他露出属于裴司徒的温润笑容时,暗卫司都觉得头皮发麻。
裴府二郎裴声行确实是仁善君子,但那是裴府二郎,而非太子珉,太子珉只是在模仿裴府二郎,模仿为他而死的裴二郎。
暗卫司觉得公子简直要变态了。
还好,现在公子越来越肆无忌惮,恢复本性了。
裴声行进去找夏幺幺,暗卫司自觉停下脚步。
他可不能打扰公子谈情说爱,摸了摸自己的项上脑袋,暗卫司扛起大刀去找留在夏府的暗卫稷切磋。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夏幺幺惊讶,她还没穿戴整齐,簪饰未着,乌发披散及腰,素素美艳。
“太思念你了。”裴声行说。
他微垂脑袋,站在门外。
夏幺幺见他有些可怜,也不好说什么,“罢了,外面冷,你先进来。”
夏幺幺对镜梳妆,她看着昏黄铜镜,在她身后,男人身影绰约,夏幺幺手抖了一下,簪子差点扎到自己。
一只修长的手接过发簪,他垂眸,绾起少女黑发,夏幺幺脊背僵硬,裴声行耐心至极,帮她戴好饰品。
“比起帮你戴发簪我更想摘下你的发簪。”他忽然低声,像自言自语。
夏幺幺歪头,“怎么?你想弄乱我的头发么?”
看着她无辜的眼睛,裴声行敛下幽暗眸色,扯起笑,“是啊。”
裴声行忽然抽了她的发簪,好不容易绾好的乌发披散如瀑。
“裴声行?”夏幺幺肩膀缩了缩。
“你这里有酒么?”裴声行别开视线。
那股窒息的危险感消失,夏幺幺松口气,她急忙起身,“应该有的,我让红灵拿来。”
“”
裴声行不在众臣面前饮酒,他滴水未进,而在夏幺幺面前,他拿起一觞又一觞的酒,夏幺幺目瞪口呆。
她没想到裴声行酒量这么好。
男人神色不变,饮酒如水。
夏幺幺本来不想管他的,毕竟,他大早上跑到她这里,竟然只是来蹭酒。
然,夏幺幺频频看向裴声行,眼中流露出担忧,她张了张唇,勾了勾发丝,慢慢出声,“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发生什么事了么?”
他没有回应。
夏幺幺终于忍不住,她抢过裴声行的酒觞,“别喝了!”
裴声行也没生气,他安安静静地看着夏幺幺。
夏幺幺看着抢过来的酒樽,有点愣,奇怪?她怎么这么轻松就把酒樽从裴声行手中抢过来了?
再细看面前的男人,他撑着下巴,看着夏幺幺微笑,平静的不同寻常。
夏幺幺这才恍然大悟,其实裴声行早就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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