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汐展开,上头只有十六个小楷,“不忘天心,不离忠心,不弃孝心,不抛本心。”她含笑,命新衣取来纸笔,书道:“为国为民,为君为臣,为父为兄,为己为人。”
折叠好,交还童儿,转身离去。
这是当年她初登摄政之位,三皇兄手把手教她的三十二个字,永生不敢忘怀。
夕阳渐斜,黄沙漫漫,一望无垠,零星乱石之间,点点绿色娇娇俏俏的傲然立上头。
古老的卞城就立在这片沙漠的最北边,犹如沉睡的雄狮,默默扞卫着炎夏的领土。
眼下正是五月的天,边关的太阳尤其毒辣,城上士兵戎装而立,在这看似平静的地方平添了一抹肃杀之气。
“哒、哒、哒……”
黑衣人手握一纸,脚跨红鬃烈马,自古铜色的城门下疾驰而过,直奔后山树林。
后山树林深处,一汪湖水泛着点点莹光,湖边有一块干净平整的石头,其上放着一袭黑色锦衫。
湖面微动,几缕水泡翻滚,顺着水波扩散的幅度变大,一个身影自水内窜出。
一头黑发湿嗒的贴在身上,俊逸的侧脸滑下几滴水珠。深邃的双眸泛着缕缕寒意,高挺的鼻梁下的薄唇轻抿,冷然中带着一丝邪恶的狠意,如狼如虎。小麦色的肌肤在水波的映射下泛着点点莹白。
飞身上岸的瞬间,一把抓住衣服迅速套在身上,不过是眨眼之间就已经穿戴整齐,将一羽扇撇在腰间,拿起石旁靠着的黑色长剑,冰冷的美眸淡淡的看着树林一旁。
“还不出来,要我亲自来请吗?”男子冷然的吐出一句话,低沉的嗓音夹着一丝无奈。
一语出,黑衣男子从树丛里步出,一头长发松松散散系在脑后,双手随意怀胸,修长的身体懒懒地靠在树干上。“还想着能赶上美人出浴,你动作可真快。”
“兰青言,你最好给我个来这里的理由。”凤尘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他知道这人一来,准没好事。
“老爷子贵体欠安,只怕是…….”兰青言收起平时老不正经的样子,微有些担忧。
“这把戏老头子玩了五年,他精力旺盛你也想陪着胡闹吗?”不等兰青言把话说完,凤尘便出言打断他,语气中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这次可能是真的,你看看这个。”兰青言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待凤尘看过后,才继续说道:“老爷子虽然胡闹,不可能公主也是跟着胡闹吧,皇榜岂能儿戏?”
凤尘拽紧信,双眉凝起,久久不语。
“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待在边关,甚至在军中都是用的冒名,到底是为了什么?”兰青言好笑地看着好友,世人都传凤家世代忠烈,凤老爷子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偏偏得了个二世祖的儿子,凤家气数也算是尽了。
可谁又知道这位不成器的二世祖,要是一跺脚,整个边关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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