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百思不得其解,而渐渐地,他同侪的距离也在不知觉之中缓缓拉开。
仿佛只有自己独行耳。
几日之后,阎象在深夜忙碌完调运钱粮之事后,被请到了衙署偏院,和袁术深夜相见。
“主公。”
再次于庭院见到袁术,阎象满腔的话不知从何说起。
“阎君,你前日反对我不奉汉廷之诏,而现在许都命令已是迫在眉睫,想必你有对策来应下此诏吧?”袁术悠然自得,负手而立,笑吟吟的看着面前富态魁梧的阎象。
阎象长须及胸,飘扬而起,挺直了腰板,以浑厚的声音道:“没有。”
“既然没有,哈哈,”袁术忍不住直接嗤笑出声,“阎君又为何要一言不发,难道是觉得我袁术就该将而今所得,拱手让人,弃百姓于不顾吗?”
阎象无话可说,毕竟袁术的话已经上升到了这等大义上。
他若是再反对的话,就等同于是自己篡逆。
“那主公,在此后一两个月,还会再让麾下文武进言一次,而后顺理成章的……做那仲氏天子?”阎象试探性的凑近袁术,脸色古怪但是眼中却还含有期待之色。
“嗯?”袁术倨傲的瞥了他一眼,冷哼道:“哼,阎君此言差矣,文武之心,淮扬民意,怎么是我让他们进言,此话未免有些妄自揣测了。”
“主公恕罪,”阎象眼神略微失望,语气都已弱了一分,“那,主公有没有想过,眼下的局势为何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主公可有细细想过?”
袁术神色一滞,对这番话也是深思起来,阎象所言,不无道理。
为什么我现在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否则就只有朝贡许都,要么削减本地所得,要么增高百姓赋税。
而如此卑躬屈膝以臣侍之,得到的却只是朝廷封官。
“难道,阎君意思是如此局面乃是……曹操所设之局?”
“未尝没有可能,”阎象直接了当的点了点头:“须知,天下诸侯人人都有自立之志,但是至今为止却无一人敢踏出这一步,为何?”
“概因人心向汉,不敢承受此骂名耳,而且,谁人先行自立,岂不是受大势所压,令诸侯背离?”
“若是扛过了这等重压呢?!该是何等天地?”
“这……”
阎象一愣,已经不知该说些什么了,脸上满是决绝之色。
扛不过去的,天下谁人能担此骂名,同时抵御各路诸侯口诛笔伐,乃至大军相向。
“不必担忧,阎君。”
袁术自信的笑了起来,嘴角一抿,说道:“此时,曹操胁迫天子在许都,号称汉室正统。”
“他既然得了天子的便利,那么就必须要承受汉室之正名,他一定不会坐以待毙,坐看我淮扬自立壮大。”
“我若是接受了百官的好意,岂不是只需要防备曹操一人而已。”
“而我扬州之兵马,和当年比之如何?”
阎象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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