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很爱藏着掖着,以前修车不灵活,时常被工具伤到手,他从来不说。
还有那些事……
他也从来不说。
兰兰想着,忽然心口又涌上来一股委屈和心疼,眼泪止不住得从眼眶溢出来,她鼻子眼睛全红了。
事实上,步西岸也能说服兰兰回去睡觉,但是……
步西岸偏头看了眼旁边桌子上的手机。
“要问郁温姐姐,是吗?”他问兰兰。
兰兰点头。
嗯,是她要问。
和他没关系。
步西岸伸手拿了手机,先给郁温发了条短信:睡了?
短信发送成功,步西岸垂眸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发送成功的通知,指腹不动声色来回摩擦两下手机边缘。
郁温刚洗完澡出来,她一边擦头一边看时间,桌子上手机忽然震动亮起,她凑过去看一眼屏幕,愣了愣。
屏幕显示收到一条短信。
她的手机那么久只收到过一个人的短信。
郁温怔怔的,头发也不擦了,水滴顺着头发滴在她大腿上,冷风一吹,凉意更甚,她瑟缩了一下,才从短暂的失神中回神。
模糊的目光渐渐聚焦变得清晰,她看着屏幕,过去那些她躺在被窝里发短信的画面在脑海浮现,情绪也被一瞬拉回那些当下。
紧张的,期待的,兴奋的,还有忍不住悸动的。
在幽幽山谷里平静了那么久的心,几乎轻而易举就被搅得天翻地覆。
每一段回头,没有人会在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重蹈覆辙,还是失而复得。
但至少,是心甘情愿的。
郁温想起晚上步西岸在言宥旻面前的表现,几秒后,她拿起手机回了:没。
短信发过去没多久,有电话打进来。
郁温看一眼来电显示,接通,她把手机开了扩音放在桌子上,微微歪头,一边擦头发一边说:“喂。”
“郁温姐姐。”居然是兰兰。
郁温有点意外愣了愣,凑近了手机问:“兰兰?”
兰兰说:“是我。”
她声音闷闷的,有明显的鼻音和沙哑,郁温不由得再次看了眼时间,都已经十一点了,兰兰怎么不仅没睡还哭了?
步西岸的家庭人员特殊,非老是小,对比常规家庭他们发生意外的概率要高一些,可承担这些意外带来的后果却非常艰难。
郁温只是这么一想,心脏就重重地跳了一下,她不由得有些慌,“怎么了?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她声音关切,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两个人一个哭得说不明白话,一个没听明白就胡思乱想,步西岸在心里叹气,伸手抢走兰兰的手机,插足二位道:“她觉得我脸上的伤是打架打的。”
……哦。
郁温明白了,所以这通电话里,她是证人。
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郁温默了几秒,唤了声:“兰兰?你哥哥没有打架,他只是打球伤了。”
兰兰将信将疑:“真的吗?”
“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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