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檀木床上的人彻底平息,兽吼消失。
僧人们停止诵经,缓缓睁眼,面上神情温和,脸色苍白虚弱。
一旁满脸泪水的唐棠扑上去,不住地低泣着:“怀安……”
定远大师迎上来,朝两人施礼:“剑尊,岁宁姑娘。”
方才的僧人撤下,又来了十几名僧人坐在他们刚才的位置,就好像……在轮班一般。
谢长舟眉头微蹙:“猈兽频繁动乱吗?”
定远大师苍老的面容满是惆怅,良久轻叹气道:“这两天格外狂躁,有时半个时辰便需要镇压一次。”
“剑尊,我们静禅宗的弟子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了,才朝剑尊求救的,麻烦剑尊了。”
谢长舟面容冷冽,薄唇紧抿,绷紧的下颌线条锋利明晰。
“定远大师不必这般,铲除邪祟是我的责任。”
岁宁目光落向墨怀安身上,他身上被袈裟裹着看不出来伤重,但脸上曾被谢长舟的剑气划伤的伤痕确实消失不见。
可静禅宗的弟子是不可能给他疗伤的,墨怀安本人又早已失去神智,猈兽受了重伤,怎么可能会有余力疗伤。
定远大师看向岁宁,目光锐利凝重,不似先前的温和,直戳戳的让岁宁不由得皱眉。
“大师?”
谢长舟侧身挡住岁宁,眉梢压下,温润的眼底悄然浮现寒凉。
定远大师收回目光,与谢长舟对视,面上的温润慈悲尽数消失。
他眉目肃然,语气低沉凝重:“剑尊,你也知道,若是岁宁姑娘的事情泄露出去会掀起多大的风波。”
连修行几万年的上古魔兽都能克制,更别说这些普通的魔族。
到时候,魔界会多么疯狂,各大宗门又会怎样。
显而易见。
谢长舟当然明白。
他握紧岁宁的手,神情沉静自若,声音冰冷,已然挟霜裹雪:“此时知道的人不多,还望各位保守。”
“倘若魔族知道,来一个我便杀一个。”
“若是宗门有动静,那便肃清。”
他顿了顿,琉璃色的瞳孔眸光寒凉,一字一句开口——
“意欲内乱,便诛。”
定远大师愣神,神色怔然,有些不可置信:“剑尊,要对宗门同盟出手?”
谢长舟摇头,缓声道:“若是他们想对宁宁不轨,便是行了魔族的手段,对自己的道友下手,便不算同盟。”
“那便清理门户,诛杀。”
定远大师眉头紧皱:“剑尊,岁宁姑娘有能力克制魔族,理应——”
“定远大师。”谢长舟打断他的话,缓声道:“有我便够了。”
他的师父,他自己,都被这剑尊之位套牢,他不希望有朝一日自己的爱人也要这般。
谢长舟轻声道:“宁宁生性自由,承受不起这么大的担子,有我便够了。”
岁宁怔住,喉口莫名干涩滚动,与谢长舟相握的手一阵酥麻,带着心口都酥麻起来。
她反手握住谢长舟的手,从他身后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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