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的么”允晟低低地叹了一口气,沉默了片刻,叹息地反问道,“让母后伤心失望,是我的无能与失职。但是这位,姑且称之为不存在阁下,您觉得,在我母后心里,皇位和我的命,到底哪个更重要呢”
“老四救了我三回,”赶在那个不知自何处而来的古怪东西再次发声前,允晟抢先道,“围场一次,临华殿一次,柯尔腾一次没有他,我早在九岁、十三
岁、十七岁那年,死得再无可死了。”
这话允晟是对傅皇后说过一遍的,不用于第一次启齿时的压抑艰涩,如今再重复,允晟已经能较为心平气和地正视这一切了。
第一回时,允晟跪在缠绵病榻的母后面前,低着头,平静地承认了自己的不孝,但是他真的不想再争了。
但是诚如那位“不存在阁下”所言,走到允晟那个位子,争与不争,从不是他一个人简简单单地任性决定就好的。
他身后那么多的人,那些年来支持着他一步步走过来的人他总要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当然,最该需要他一个交代的,自然是自小便对他寄予厚望的傅皇后。
于是允晟心平气和地问自己的母后“在您心里,是那个位子重要,还是让我好好活着更重要”
“如果是前者,我听您的,如果是后者母后,这一回,您听我的,好不好”
允晟承认,他卑劣地利用了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最无私无求的爱,确切的说,从小到大,在他真正坚持的事情上,傅皇后从来没有真拗得过他的时候。
“我从没有退无可退、忍无可忍,更遑论被伤害辜负,”允晟平静道,“我这一生,虽有不如意者,但并无一大憾。”
“一切的选择,都是时间最好的选择,一切的结局,都是它本该有的最好的结局。”
允晟推开窗,藏在千百民居之间,沉默安静地注释着那跪在废墟前失声痛哭的弟弟,沉默了半晌,复又低低地感慨道“你不是我,更不是他佛曰,物随心移,境由心生,你所说的老四,终究只是你自己臆造出来的一个老四罢了。”
“没有利用,何谈成全”允晟叹息道,“真要说的话,又哪里是我成全了他。明明是他成全了我对盛世名君的执念。”
“世人旁观臆测,研读前史,尝以结果、利益而论,再加以一己揣测,实不知,那都不是他,”允晟遥遥凝视着远处的长跪不起的允僖,轻声道,“他心里是没有恨的,那些阴暗、苟且、肮脏的东西他都没
是没有的。”
只有一束光,永远地盛开于眼底。
不过这一回,允晟说罢,再没有那个烦人的声音无边无际的胡乱编排了。毕竟,在允晟心平气和地吐出那句“我这一生,虽有不如意者,但并无一大憾。”时,以怨恨不甘、执念报复为生的某系统,便在一道平和的白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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