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调整着自己的状态。
最终,她将电话接起:“爸。”
戚建明回应得很快:“沉南,在忙吗?”
身后不断有人进出食堂,打闹着、相互搂抱着。戚沉南的背影穿插在他们中间,略微显得有些落寞孤独。
她说:“还好,怎么了爸?”
戚建明不带停顿地说:“这不是年底了,好久没和你联系了,打个电话过来问问。一切都怎么样,还好吗?”
戚沉南视线暗沉又淡漠:“还好吧,谢谢爸。”
经历过上一次周薇芳的假意关心,她好像已经形成了一定程度的抵抗,不会再因为父母的某一句话而欢欣喜悦。
戚建明:“今年春节比较早,有想好过年怎么办吗?”
听到这句话,戚沉南居然感到了那么一丝恍惚。
马上就又是春节了吗?
记忆里的上一个春节,自己还沉浸在刚刚意识到感情的激动与担忧当中。经过了整整一年的沉淀,这份感情非但没有消散,反倒一直都在变得浓郁。
以至于戚沉南恍惚地觉得自己身处梦境,一眨眼便过去了整整一年。
回过神,她回答:“还早吧,没想好呢。”
心底隐隐约约产生了预感,戚建明的声音又一次验证了戚沉南的猜想。
她的父亲语气终于有些为难:“本来今年想把你接过来过年的,但是吧……我和你阿姨才刚领完证没多久,你过来可能有点不太好,所以就……”
他没有把话说完,戚沉南也对接下来的言语毫无兴趣。
果然,事实再一次验证了她不是被父母宠爱的孩子。每一次他们对她施舍的关怀,总带着各自的目的。
可是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呢?
戚沉南突然想到了家中长辈们总是在自己耳旁徘徊的话语,说她的父母根本就是被强行凑到了一起,都有着各自被棒打的鸳鸯。
所以,他们勉强与不幸福,都必须要由她来承担吗?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才会需要经历如此孤独又不被疼爱的人生呢?
戚沉南再一次想到了那幅被沈寒延卷起的话。
是啊,那幅画的主旨内核再纯粹不过。
无非就是自己期盼着被爱罢了。
但是谁又可以给予她这份爱呢?
戚沉南不知道,也很迷茫,觉得念想与期待都是一片茫然的灰色。
戚建明的声音还在耳旁回响:“你妈那边,要不你和她服软认个错,今年就去她那边过——”
他的语气理直气壮,像是早就已经将一切安排妥当。只是戚沉南并没有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
“去年过年你也没管我,爸,怎么今天你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是那位阿姨在你边上,想要演一场慈父的戏码吗?”
也许是冲动,又或者是多年以来一直积压在心底的低落情绪。戚沉南破天荒地,将心里话全盘托出。
她几乎没有用这样的态度,与父母说过任何一句话,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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