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道粗噶的声音,紧接着响起,“慕荣华先生,请问,对许韶华女士的死,感到愧疚吗?”
是道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声音。
同那日出现在慕子昇开记者发布会时的声音,一模一样。
以着审判的口吻。
罗列着一桩桩罪状。
这样的戏法,其实不算高明,但……很管用。
足以吸引全场的目光。
那弥漫在空气中的声音,像个无形的法官,瞬间,将大堂,设成了移动的法庭,当着众人的面,公开、公正、公平的审判着那个拄杖的男人。
慕荣华听着这道质问,并没有露出任何慌张的神色,只淡定自若的将手中的香插-入那香炉中。
连手,都不曾抖一下。
现场,突出变故,慕子昇微微眯眸,不动声色的揽紧了乔辛雅,余光,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他认得这声音,曾出现在他召开的记者发布会上。
如今,出现在这里,势必,跟慕希年有关。
间接得,承认了那次事件是他所为。
这个用意,无非是——
他在向他宣战,向整个慕家宣战,公开的……宣布这场战争的开始。
若是慕希年是炸弹,那么,许韶华的死,就是那根导火索。
火点了,炸弹,也就炸了。
看来,很多事,已经回不了头了。
慕子昇神情晦暗,乔辛雅感受着他情绪的变化,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上辈子的恩怨,不该放到这一辈,大哥执念太深,他让我们痛苦,他自己也会更痛苦
,天天受伤的事,我尚且放不下成见,何况是他。”
他们不是菩萨,也不是白莲花,始于阴谋,止于原谅,真的很难。
抱歉。
她现在……还做不到。
乔辛雅粉唇紧抿,因为身上的伤,她的脸色呈着病态的苍白,慕子昇担心她的身体,扶着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适时,耳畔,传来慕荣华沉稳镇定的嗓音——
“愧疚?觉得我会因为什么而愧疚?”
他反问,胸襟坦荡。
话落,那粗噶的嗓音,再次响起,“许韶华是的前妻,曾经,们携手恩爱于人前,后来,她莫名其妙的被送进了精神病院,据我所知,是因为一个叫林可儿的女人。”
林可儿。
乔辛雅的母亲。
那本泛黄的日记,乔辛雅没看过,她所知道的,便是她的父亲乔泽和曾经救过慕荣华一命,至于她母亲林可儿和慕荣华之间的事,她算得上是一无所知。
如今,在这种境况下被提了出来,连她都困惑不解。
更何况是他人。
听着底下渐起的窃窃私语声,乔辛雅那张本就苍白的小脸不由得更白了几分,她怔怔的看向站在大堂中央的男人,耳边,粗噶的机器声再次响起——
“林可儿,是曾经的旧部乔泽和的女朋友,在他们新婚那天,的前妻,许韶华,派人劫走了林可儿,而她派的那个人,正好是放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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