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留些时日,好过一日是一日。
孙卓面无表情地从他们跟前走过,没有送来任何眼神,官吏们的全部注意力却都在他身上,看到他雪白衣袍上斜渐的血痕,几人身体不受控地微微颤唞。
待孙卓走过,几人小声道:“不知道今日谁又遭了他的毒手。”
此言一出,众人情绪又低落下去。
“听闻是那孟姓的,骨头硬,还没屈服呢。”
每日见他,他身上那显眼的红色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从前都是他们押别人进监狱,如今轮到自己,一种怪异的、尴尬的情绪涌上脸,几个官差讪讪地放轻了脚步,不想惊动原本监狱里的人。
没错,孙卓酷爱服白,外穿衙门那套官服时,内衬必定是白色,内穿官服必然外套素袍。
这头百姓忧虑,那头好好当着差莫名下狱的官吏也不安生,一边走,一边苦声抱怨:“这都叫什么事,本来还想着今晚回去熬锅萝卜汤暖暖身子,谁知道好端端的就进来了,又给那狗县令背锅!”
旁边的官吏捂住他的嘴,小心道:“贵人的事,小心说话。”
事不遂人愿,在一个拐角,他们迎面撞上一个最不想看到的人,孙卓。
“原来是他,竟能在孙煞鬼的手底下挺这么久……”
押送他们的差役敲敲栏杆,“别议论了,你们如今也是犯人,小心县尊不如意,调孙煞鬼来惩治你们。”
几个人紧忙噤声。
没过几日,夏承烈绑着坦木湖回城,他是特意提前赶回来抓坦木湖,可汗交给了从前夏家军里的旧将,估计还要一段时日。
夏承烈回城的消息送到徐璎案头,有了确切日期,徐璎便让徐琅着手安排迎接事宜。
上面有动作,很快便会传出各种小道消息,一个下午的时间,夏承烈回来的消息就传遍全城。
挨家挨户彻夜不眠,点起炊火,在月夜寒风里担着热饭盛好汤,聚在城门口静静等待夏承烈的军队。
天蒙蒙亮,马蹄声渐近,听见这声响,百姓纷纷站起,跺跺发麻的腿,手一抬,叮里哐啷,打锣的打锣,敲鼓的敲鼓,咚咚打碎静谧。
夏承烈持着缰绳缓缓来到城门口,橙黄的火把照清每个人的面容,老的,少的,俊俏的,漂亮的,唯一相同的是他们眼里盛着的全是他。
“夏将军,喝口热汤。”
“行军辛苦,这里有蒸好的米饭,夏将军来吃上一碗吧,保管肚子热乎乎,圆鼓鼓。”
“夏将军,我做了你爱吃的偃月馄饨,尝一个再走吧!”
高头大马上的夏承烈忽地听到这么没来由的一句摸不着头脑,他何时爱吃偃月馄饨了?
城中老少堵在门口,夏承烈进不去,无奈下马,身后将士也被一一拉下,端上一碗压得厚实的粟米饭,不爱粟米饭的另准备了汤饼和蒸饼。
汤饼不是饼,是细细长长的面条,蒸饼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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