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喜欢就买下。”卓柯欲摸腰间香囊。
“不必,小弟入京赶考,带了女流之物在身边多有不便。”她随口道,转身便走。
心下有些怅然,缃绮咳嗽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失态。定了定神云淡风轻的拉了卓柯,摇了扇子若无其事、气定神闲的走远。
卓柯看着她恋恋不舍的样子,想伸手替她买了那金钗。可又觉得两个大男人买钗子实在尴尬,也只得跟在缃绮身后,摇摇头迈步离开。
二人行在街衢上,往来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格外的热闹。
缃绮左顾右盼,处处新奇,以往虽然能脱身出府,也多半是要背了母亲悄悄微服出行,多是同哥哥在一处,未免束手束脚的。如今天地霍然开阔,心情也舒畅许多。
“驾驾—”
“闲杂人等回避喽—”
“肃静,清道喽—”
卓柯慌得一把去拉缃绮,缃绮却毫不在意专心在看一对儿精致的绢人。只被卓柯一拉,那手中绢人掉地,她忙去拾捡,就听马蹄车轮声阵阵,鸣锣开道声贴近。“啪”的一声鞭响,缃绮就觉一股力道扯她飞身腾起,直扑去货摊,立足未稳,却发现被卓柯紧紧抱在怀里。
耳边是大声的叱骂:“瞎了你的狗眼了!也不看清是谁人的车马。兵部柴大人家眷的官轿,还不速速回避。”
缃绮惊魂未定,周围人低声谩骂,有人说:“当官的有什么耀武扬威,今天风光,明日或就菜市口砍头呢。”
缃绮正在惊心愕然,卓柯却低声道:“不过是个从二品的侍郎就不知天高地厚了,日后我一定能位极人臣,官高一品!看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如何!”
缃绮不由仰头望他,看卓柯信心满满踌躇满志的样子,想他是个有抱负的,或日后定然有番作为。
街道上漫无目的的游走,行过一处卖金石字画的店铺。上书虬劲有力的大字“博雅轩”,宽阔古拙的隶书颇有古风。
“瞧那匾额,我就爱这古拙自然的手笔,写的倒是颇有力度。”缃绮笑着随意点评,二人并肩而入。
店内铺设清新雅致,橱柜左侧是满眼的玉雕,翡翠的山子、和田玉的摆件,右侧邢窑似雪,越瓷类玉。各种古玩摆件琳琅满目,唐三彩的雕马舞俑栩栩如生。店铺虽小,摆设却是十分雅致,看得出店铺的主人的独特用心,古朴雅致。
缃绮笑了挥了折扇点评
,“前人说这:‘邢窑与越人,皆能造瓷器。圆似月魂坠,轻如云魄起。’你看看那如雪的邢窑,可是有些如云似月的意味?”话音未落,缃绮“诶”了一声,目光落在了铺内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
一对儿青石的鸳鸯安静的卧在宣纸铺面上,交颈而眠,憨态可掬。用手一拉便可分开,日常摆放间便是如胶似漆的缠绵模样。缃绮饶有兴致的将那肥腻的鸳鸯拿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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