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乙局,啥都要和咱们丙局争。
听说这回局里被分配了去剿汤池堡附近的一伙匪寨,这厮听到风声后,又跑到把总那里去抢,感情啥好事都得是他们乙局的。
老子偏不让他!
封才贵重又捧起笔记本,被这几个人一打搅,他都忘记自己刚才讲到哪了,正烦躁着,门又被“嘭”的一声推开了。
封才贵大怒,以为还是耿孝明,张嘴就骂道:“你是老子娘死了,赶着奔丧呢,这么急!”
他一边骂一边转头去看,只见竟然是把总涂定山黑着脸走了进来。
封才贵猛地一下从座位上跳起来,慌忙敬了一个军礼,大声道:“把总好!”
涂定山瞅了封才贵一眼,径直走到他方才的座位跟前,双手扶着桌子对着下面的士兵道:“昂,我说个事儿。”“刚接到参谋部命令,要进行百里实战拉练,昂,实战拉练,百里长途。”
下面人立马躁动起来,又是实战拉练?
前几日咱们局不刚拉练过吗?
怎么又来?
封才贵站在旁边狠狠地扫了下面一眼,所有人立马识趣儿地闭嘴。
涂定山继续道:“这回不光是你们局,是甲、乙全部两个司。”
“要一切以作战行军为标准,昂,备五日干粮,对。”
“半个时辰后集合出发。”
“昂,记住了,是半个时辰。”
“解散!”
……
东昌堡距离三岔河不远,紧靠边墙。
以往,刚开始对内喀尔喀五部走私的时候,这里的卫所官员靠着吃拿卡要,发了不少财,东昌堡也跟着繁华了一阵子。
后来走私贸易逐渐被辽东几个大家族垄断,普通的商贾便销声匿迹了。
大家族的打点又极少能够看得见他们这些卫所小官儿,这东昌堡的守军又逐渐没落起来。
别说收受贿赂了,饷银都发不齐。
冬天的时候,大股鞑子从东边过来入寇,东昌堡的守军得到消息,就提前全体出动,跑到西边去阻击西虏进犯去了。
堡里的其他军户也没干等着,全部逃窜一空。
待鞑子走了,军民才又陆续回来,打扫狼藉。
这一夜,东昌堡的堡楼上,依旧是漆黑一片,只有零星几个昏暗的灯笼,在呼啸的北风中忽明忽暗的摇曳着。
边墙外面,远远响起了几声狼嚎,过了一会儿,近处又想起几声。
堡墙上的守军懒懒地抬了一下眼皮,裹了下身上的破棉袄,缩了缩脖子,继续蹲靠在墙跟儿上睡觉。
堡墙外面,巴拉乌尔又模仿了两声狼叫,远处的同伴听到声音,又悄悄地往堡门的方向移动了几十步。
巴拉乌尔和身边的一圈儿伙伴对视了一眼,点了一下头,众人会意,都开始慢慢向前移动。
巴拉乌尔身材粗壮,此时身上更是穿了两件棉甲,更是显得臃肿不堪,移动起来,像是森林里的黑熊。
穿这么重的甲,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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