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我怎么还活着?”
“谁!谁在说话?”里奇·卡斯曼满脸疑惑。
“是我,莫瑟·格雷克。”声音从里奇·卡斯曼的身十体传出来。
“莫瑟·格雷克?好像在哪儿听过这名字?……对了!格雷克不就是那个将自己身十体卖给我让我重获新生的家伙吗?”里奇终于想起来了。
“我应该已经死掉的,他们说过我会死掉的。”格雷克说。
“对啊!”里奇说,“我现在记起你了,你已经把身十体卖给了我,所以我应该完完全全地占有这个身十体才对!”
“可我没有死,我还活着,所以这仍旧是我的身十体。”
“我不同意!”里奇说,“虽然你还没有死,但是你已经把身十体卖给我了,现在它是我的!”
“好吧,好吧,是你的。那你就当我是你的向导吧。”
“什么向导?我不需要!身十体是我花钱买来的,我只想一个人舒舒服服地呆在里面。”里奇并不买格雷克的账。
“这能怪谁?”格雷克似乎很无奈,“一定是手术的某个环节出了问题,所以……我还在里面。”
“你出去!”
“冷静点,伙计。我已经无处可去了。”
“那你先出去,呆在我外面总可以吧?”
“出去?像一个游魂?对不起!伙计,我做不到。”
“什么伙计!我叫里奇!”
“这我知道,只是我觉得叫你‘伙计’更合适。”里奇没有反击格雷克的挑衅,只是喃喃地说:“一山容不了二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这儿的环境不错啊!应该是有钱人的房子吧?”格雷克问。
“怎么回事?我怎么看不见东西?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
“别激动,”格雷克不紧不慢地说,“看来这身十体的感官还是由我来支配的。你要看吗?那就看吧,我把视觉转给你。”
于是里奇有了视觉。他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十床十上,在他自己那套坐落在西中央公园的高层公寓里。现在是白天,十陽十光透过玻璃照在他的模拟骑马健身器上。墙上挂着一幅马克·夏加尔的油画。
“这是我家,”里奇说,“可能是手术后他们把我送回来了。怎么连个护十士都没有?”
“护十士!你这家伙还要护十士!”格雷克笑道。
“我可是刚刚动过大手术啊!”
“难道我就不是吗?”格雷克说。
“这不一样。你是一个本应该死掉的人,所以你不需要护十士,随便怎么处置都行。”
里奇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得有些过分。但是他也没料到会出现如此巧合的情况——居然会有两个人的灵魂呆在同一个身十体里。他昨天才刚刚完成这个灵魂移植手术——由于他的先天十性十心脏十病开始恶化,这个移植手术是十分必要的。所以他找到了灵魂移植技术公司,正好发现有一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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