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口中往外流出,仿佛一串污秽等待着倾泻而出。
燕危掏出月轮的那一瞬间,它朝着燕危微微向前倾了一下,充满污浊的脸近距离对燕危露出了一个笑容。
燕危望着那张被剖成两半的曹群的脸,什么动静都没有。他绕过这个东西,稍稍看了一眼林情所在的卧铺。林情正端端正正地躺在床上,呼吸平稳,双眼紧闭,显然是没有察觉任何问题。
以林情的实力,鬼怪出现得再突然,只要是出现了,他就不可能毫无所觉,甚至还睡得如此平稳。
燕危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那是来自上一次登顶层的熟悉,那时候身边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动静,时间和空间都被某种不可抗力硬生生地暂停在了原地,副本进度停止,他仿佛处于一个突然割裂出来的空白中。
身边只有他和那个脱胎于楼的恶意附着的东西。
这是那玩意进入副本的其中一个方法。它不能干预副本进度,也不能更改楼的规则,只能以这种方法降临副本内,么附着在一个脏东西身上,暂停副本的一切,么就是……变成晏明光的模样,不干预任何副本里的东西,却从玩家的角度来干扰他。
这两种方法,对这个东西的消耗都不低,前者更容易一些。
燕危抬眸,冷静地看着“曹群”。
这东西没有动,他也没有动。
约莫过了十几秒,燕危冷笑一声:“玩过的把戏了,你还想吓到我吗?垃圾。”
“曹群”的尸体歪了歪脖子,以头和身体垂直九十度的诡异姿势,对着燕危笑的更厉害了。那本不应该能发出声音的脏东西居然对燕危说:“好久不。”
“曹群”那从中间裂成两半的嘴却没有任何变。这声音尖细飘渺,似是从远方传来,与每一次楼响起提示音的声音一模一样。
燕危不屑:“好久不?是我对你好久不,你不是都一直藏在暗处,借用楼的力量窥探我吗?”
“那是关注。”
“你还挺会说话。”
“……”
燕危诡异地和这玩意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一。
最终,他无聊地打了个哈欠:“你是嫌我睡得不够好?”
“……”“曹群”笑了一声,“你应该放弃的。”
“放弃登顶?做梦呢。”
“再上来一次,不过是重复而已。不如我们打个商量吧,我改变不了规则,是可以没次都帮你安排最容易过的高层副本,也可以提供最明显的降楼通道。你可以在这个世界里尽情游走,一直拥有别人最无法企及的能力,不死不灭,这样不比当一个普通人容易吗?”
燕危眼皮一抬,已经始无聊地抛着手中的月轮玩。
他说:“你是说,我不去顶层,等楼规则规定的最长时间到了,我被动进副本,再降楼出来,不断重复?”
“这样不好吗?你也可以和……他一直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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