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谁自己人?”
傅奇察觉到她不悦,他不再说话了。眼观鼻鼻观心,俨然一个训练有素机器人。
“……算了。”
松虞直接给池晏打了电话。
很快接通了。她隐约听到听筒对面传来呼啸风声和嘈杂人声。
不知为何,这空旷声音,令松虞又想到他卧室里白窗布。一层轻纱,隔着月色,被微风吹拂着。
她心神微漾,下意识地微微摇头,将那一幅旖旎画面都赶出大脑。
声音重新变得冷硬,松虞单刀直入地说:“为什么要把你人安插到剧组?”
池晏:“留他们在,我比较放心。”
“那你该提前通知我。”她说,“而不是这样先斩后奏。”
池晏低低一笑:“昨天你使唤我人,不是使唤得很开心?”
“这是两码事。”松虞蹙眉道,“不要偷换概念。我是这部电影导演,不是你手下。”
他懒洋洋地说:“好了,我知道了。下次我会先问过你意见,陈导演。”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念“陈导演”这三个字。
像一只豹子,无精打采地咀嚼着嘴边苜蓿芽。
还有下次吗?她本想冷笑一声。
但那雪白窗布再一次在她面前飘荡——松虞突然又想起昨夜,想起那间毫不设防卧室。
于是话到了嘴边,鬼使神差地变成了:“你不会又把大部分人都留在这里了吧?”
电话那端安静了片刻。
“嗯?你在关心我吗?”池晏慢吞吞地说,含着一丝笑意。
松虞:“……”
她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池晏猝不及防地听到了忙音。
电话那端他,看着手机一怔,半晌才缓缓笑了出来。
身边一个性格活泼手下,忍不住问;“池先生,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池晏盯着漆黑屏幕,笑了笑:“没什么。”
从来没人敢挂他电话。
他想。陈小姐又是第一个。
池晏将手机收起来,转过头,又兴味十足地望着面前被五花大绑男人。
那人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扔进了一只铁桶里,整个人被折叠在狭窄空间里,狼狈地蜷缩起来。
“这人叫hoover,是个专门二道贩子。”手下说,“我们复核过那个微型ai型号和购买记录,确是他买。但他不肯说买家是谁。”
“哦,嘴很严。”池晏说,“我喜欢。”
他慢慢将袖口卷到手肘,手臂上青筋怒张。
又漫不经心地伸手,手下心领神会,赶紧跑来,奉上一整瓶汽油。
他拧开瓶盖,尽情倒下去。浇了男人满头满脸。
“啊!!”
刺激性液体沾到对方伤口,连同某种刺鼻气味。他立刻又痛得大喊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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