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王子翁身死,命魂却被儒家浩然之气剿灭,我便已经有些怀疑是他做的。
但是......”
昆玉欲言又止。
有关蔡泽可能是儒修的信息,其实秦墨内部也早有传闻。
因为蔡泽,同那个范雎走的太近了。
但是蔡泽却凝聚了墨修独有的文道,天志。
这个传言自然也就不攻而破。
秦墨内部,也只有李伯一系,即相里一脉的几个人还一直坚信着此事。
当初王子翁身死,昆玉见到白止之后,昆玉的心腹便说可能同蔡泽有关。
但是昆玉没有相信,反而是让他去好好地调查了一翻白止。
没想到,蔡泽居然真的是儒修。
而如今秦国朝堂之上,秦墨的掌舵人是一位儒修。
若是蔡泽一直不曾暴露出来,那秦墨的处境,可想而知。
昆玉面容冷肃,死死地盯着蔡泽,眉头微皱道:
“不过,这个蔡泽的文道,似乎有些古怪。”
白止此时也同样觉得,这个蔡泽的文道似乎同寻常儒修的文道有些不同。
仔细看了看那在清光之中若隐若现的通天文道,白止瞳孔微缩。
他看到了,这文道的底部似乎有些字文的形体各不相同。
这根通天文柱,到有点像是拼接而成。
其中有几个字,光芒尤盛。
白止隐约可以看见其内容,瞳孔微缩。
“远交近攻,当解合纵。”
这,是范雎的明德之言!
蔡泽眼神有些迷离,抬眼看向在虚空之中的文道,轻声开口:
“昔日,我曾与应侯明言。
‘君侯相秦,计不下座席,谋不出廊庙,坐制诸侯,利施三川,以实宜阳;
决羊肠之险,塞太行之道,斩断三秦通途,令六国不得合纵;
栈道千里通于蜀汉,使天下皆畏秦。
秦之欲已得,君之功至极。’
日中则移,月满则亏。
须得即时抽身,方得保全己身,以全圣贤之道。”
蔡泽轻叹一口气,看向白仲道:
“白仲将军,可知应侯如何回应?”
白仲眉头微皱,沉默片刻,还未曾出声,蔡泽便已经幽幽开口:
“秦虽盛,然儒未及秦,仁礼不存,尚以律法束之,遑论墨之兼爱非攻?
安得抽身而退?!”
白仲得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所以,那范雎想要祛除陈苛,便先以我白家做祭?!”
蔡泽沉默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
“秦以一国之力,妄抗天下。
纵使应侯以远交近攻之术破诸国合纵,但是。
若秦盛极,诸国依然会共击于秦。
纵使武安君统兵之术天下无双,怕也是难以招架。
应侯此举,也只是为国而谋。
武安君,非死不可!”
白仲面容冷肃,白止也是眼眸微眯,隐隐有杀气升腾。
虽然白起残念也曾对他说过
‘天底下没有谁是理所当然活着或者是独独不能死的,但是有些时候,更要当死则死。’
或许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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