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愤懑,还有一丝隐约可见的伤心,究竟什么滋味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扶凤炽撑着墙,心肺都要咳出来了。好一会儿眼前那片黑金色才褪去。
他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指着萧元度:“他,是谁……”
姜佛桑的目光从萧元度身上移开,道:“你先离开。”
扶凤炽边咳边摇头。
此人如此凶悍,他绝不能把姜家阿姊一个人留下。
萧元度冷笑一声,拂开抓在他腕臂间的那只手,迈步向扶凤炽走去。
方才是没有防备,这一次扶凤炽当然不会束手就擒。
欲要反击,奈何根本不是对手,才交手就落了败。当胸挨了一掌,吐出一口血来。
“萧元度!”
萧元度揪住扶凤炽的衣襟,正要再挥拳。
听得这一声,眉眼煞了煞,到底没再下死手。
一把将人高举起,就要从窗口丢出去。
姜佛桑跟着道了句:“他不识水性。”
扶凤炽虽生在山多水多的南州,却是个旱鸭子,重伤再落水,与直接杀他没两样。
萧元度停住,低骂了句什么,把人放下,一手击向对方颈后,单肩扛了出去。
不一会便回转。
姜佛桑扶着高翘的榻首站着,不知是酒气熏染还是急的,两靥晕红如火,微微喘着气。
萧元度顿住脚,目光从上到下扫视着——
单薄的寝衣,披散的头发,赤裸的足……
这么副形容,再有方才进门看到的那一幕,还有他没来之前……
越想越恼恨,脸色阴沉地能滴下水来。
“怎么,怕我把人扔进宝鸭池淹死?”
他这样一说,姜佛桑反而心定下来。
萧元度捏紧拳头,一字一顿问:“他是谁?”
姜佛桑垂眸,没有给予回应。
萧元度眯了下眼,逼近一步:“我再问一遍,你与他是何关系?”
姜佛桑终于看向他,脸上晕红散去,微有些冷:“这与你又有何干系?你不是走了么,你的阿娪不是没了么?你又回来做什么。”
萧元度倏然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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