黠的狐狸:“可我偏不。”
“我就要做那笔直的木头,一辈子都不要变成车轮。”
没有经历过世间黑暗,少年总是抱着天真的想法:“我呀宁折不弯!”
“确实笨得像块木头”宋兰亭清浅的声音散在风里,“可别人也该知道,这块木头做了什么。”
他不知道乌子虚伤到了什么程度,也不知道他是否是强撑着给他送平安,他不知道他是否会回到燕国一切都充满了太多的不确定。
比那根报平安的木头先送到的,是一些染了血的面人残片,那些残片已经看不出是些什么了,浸着厚厚的血,看不到原先的颜色。
他追根溯源查下去才知道,原来那些残片是子虚打算送给他们的礼物,可是那些礼物,最终成了他遇害的催命符。
知道这个消息后,书院里所有人都很难过,这几天没人能笑得出来,所有人内心都憋着一团无形的火。
命运怎么能这么捉弄人呢?
风中送来了哭声,他派去的人正在向百姓讲述那些鲜为人知的事实。
那些殚精竭虑、舍生忘死的日夜,应该被人知道。除了子虚,那些在鼠疫之中为国尽忠的人,也该被人知道。
若是真的不能以功臣的身份回来那就以逝者的身份,名留青史。
百姓愚昧无知,容易煽动,却也最淳朴、最真挚,那一个个真实的故事讲出去,便收获了一个又一个红红的眼眶,没有什么艺术加工,没有什么阳春白雪,只有永远痛苦的呻/吟,低矮压抑的棚屋,缭绕不去的药味,彻夜不熄的烛火只有一条条被焚烧的生命,一排排留下的粗陶罐,一夜夜燃不尽的烛火,以及满目看不到尽头的血色。
———那是真实又悲怆的故事,浸透了比那滴血花灯更多的、诉不尽流不干的血与泪。
就像戏文里常写的,为国尽忠的人总是走得早,上天总是妒英才。
“阿娘———”之前拍着手夸花灯好漂亮的小姑娘早已哭肿了眼眶,“阿爹———”
她软糯地哭唤着,手直直的指向上方,那是滴血花灯的方向:“我想要那个花灯!”
“小孩子瞎说些什么!”她的阿娘也是泪流满面,却仍忍不住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胳膊,“那花灯是能随便要的吗!”
“我不是想要带回去!”小姑娘哭着说,“我只是想把它点亮———是不是只要花灯亮了?大哥哥就不会死啊!”
孩童的心总是最纯粹的,他们想不到什么太复杂的东西,会将一切往最美好、也最简单的方向去想。
“把花灯点亮,大哥哥就不会死了!”她抓着她阿爹的胳膊,红红的眼眶对着他,眼里是全然的期盼,从小到大,她阿爹都是家中的顶梁柱,也是她觉得最最厉害的人,“是不是呀?阿爹,是不是呀?”
她的阿爹避开了她的视线,她又转头去看周围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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