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们看看你们干的这叫什么事!临阵脱逃!陷苏将军于不仁,陷我南宫伯于不义!咳咳咳……”
燕永泰忙唤来随行的御医,看一眼这些磕头虫,心烦的龙袖一挥:“散朝!”
便在这时,粘杆处另三首之一的怀高朗怀公公急匆匆进殿,先欲行跪礼,却被皱眉望向他的燕永泰出声阻止:“免了,什么事,速报予朕。”
怀高朗忧心的看一眼也望向他的南宫伯,燕永泰了然,不顾南宫伯反对,对儿子燕良辰道:“辰儿,速送先生回去调养身体。”
燕良辰安抚住南宫伯乱伸的手,推轮椅出殿。
“先生,今日可不用教我背九行礼,您可安心养病。”
南宫伯被燕良辰的话吸引回注意力,他没好气道:“你个混球小子,背不出来不许吃饭。”
燕良辰愁眉苦脸道:“先生,您难道看不出来我瘦了么?”
南宫伯笑骂道:“你胖的跟田农夫似的,还瘦?哪里瘦?脑子瘦?”
燕良辰心下啧啧道,读书人骂人果然不带脏字。听起来还怪气人。
燕永泰待得他们远去,接过密报一看,这一看看的他想摔东西!龙颜大怒!
“备马!去开山宗。”
他连便装也不及换,就这么快步行出大殿,途中跪着的有几个大臣避让不及,燕永泰一脚一脚给他们踢开,这怒火!令百官面色大变,百官们你看我,我看你,这特么又是什么坏消息,这战怎么打的那样艰难。
八百锦衣卫紧急随驾,怀高朗在侧后,马蹄凿凿,凿的白雪乱溅。
……
时间来到下午时分,忘氏山脚刚响起马蹄声,刘贤舟带千余名弟子,浩浩荡荡在忘氏雪山跪倒,连成一线。他们胳膊上均系着一条素缟。
所幸头上未披素缟,若这头上披素缟,则代表宗主离世!
怀高朗刚要喝骂出声,燕永泰皱眉抬手止住他,内力酝喉:“何以如此?”
刘贤舟带宗内弟子遥遥先磕三个头,开口道:“家师身受重伤,心境不稳,特命开山宗封山。”
“什么!快带朕去看!”燕永泰急切下马,一路轻功荡上山,怀高朗紧跟其身侧。
刘贤舟等人寸步不让,头磕不止。
“家师有命,谁也不见!”
怀高朗怒急:“大胆!”
燕永泰停下脚步,回头踹跪怀高朗:“给朕闭嘴!这是朕的同门师弟们,轮不到你凶!”
怀高朗立即跪地不敢作声。
燕永泰目里黯淡之色明显。他静静一想,而后来到刘贤舟跟前,言中苦涩:“可是那白剑子反出?”
刘贤舟泣不成声:“是!正是那畜生!可师尊还是不忍心杀了他!”
燕永泰紧握起拳头,寒声道:“师尊不忍,朕来!你把他带到这里来,朕要把他千刀万剐!”
刘贤舟抬头,其他门中弟子亦抬头,齐声道:“好!”其恨意如熊熊烈火。
没一会白剑子便被快速抬来,白剑子这会模样相当凄惨,一身武功及手脚筋脉皆被废,他目里虽充斥着怨毒恨意,却仍旧有恃无恐,直到他见到了那一袭明黄龙袍!龙颜暴怒的燕永泰!他慌了,慌乱哭诉道:“师兄,师兄!开山宗有诫,同门如手足,不可手足相残!师兄你放过我吧……”
“你还知道……同门如手足!!!”锵的一声!龙泉剑刚要饮其血,燕永泰刚要捅他一千个窟窿。
山后这时有暴喝声:“够了!你们是要为师现在就咽气是不是!”
龙泉剑插穿白剑子的左耳,白剑子痛叫的同时却笑起来,那是得意。燕永泰龙袖拂过眼:“师傅,你偏心。”
“……是你心野!你看看!你看看这个天下,被你的野心搅成什么样子!梁九可恨,那么你呢?”
燕永泰茫然无措,久久不作声……
得以逃过一劫的白剑子嗬嗬嗬的笑,神色狰狞而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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