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时哪怕没有焦点,也像是在看着别人的眼睛专注的听。
钟意秋有点尴尬,挪开了眼。
肖鸣夜知道他的话没说话,然后呢?是生了什么病很难好,严重到退学的地步?
但是,他不会问。
“让你带什么课?”肖鸣夜自觉的转移话题。
“二年级数学”钟意秋答,又问,“你呢,教几年级体育。”
“全校。”
一点意外都没有,他又见到了钟意秋瞪大的眼睛。
“全校就你一个体育老师?”钟意秋严重怀疑他是在骗自己。
“就我一个,义叔教全校得美术。”肖鸣夜又给他的惊讶加点分量。
“那我就教一个班的数学是不是太不像话了”钟意秋喃喃的说。
8点准时开门领教材,但轮到他们的时候已经快11点了。
学前班到六年级的全部教材,几个人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搬完。
车装的太满,怕把教材踩脏了,他们都是脚朝外坐在车边。
钟意秋觉得挺刺激,一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甩着双腿,一会踢踢路边的小树,一会又想用脚去够地上掉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穿过市集的时候人多了起来,义叔说是因为今天赶集,狮头镇按照农历,逢双数的日子是集。
路边都是摆摊的,卖菜、卖水果,各吃小吃的摊,支着几张桌子坐满了人。
钟意秋还看到耍猴的,一个戴着瓜皮帽的老头甩着鞭子,指挥猴子给围观的人作揖,猴子被打疼了,呲着牙跳到他头上揭了帽子扔出老远,惹得周围人哈哈大笑。
钟意秋突然想起一件事,在拖拉机塔塔塔的声音中凑到肖鸣夜耳边大声说:“你是在哪儿给我买的蚊帐?”
肖鸣夜被他喊的耳朵又疼又痒,嗡嗡的响。
钟意秋看他板着一张黑脸没反应,以为他没听见,又凑了过去。
“我问你,你........”
肖鸣夜实在受不了这小子了,抬起胳膊往他脖子一勾,把他脑袋夹在自己咯吱窝下面。
这下钟意秋可算消停了,也不说话了,也不东张西望了,也不甩腿了。
车开到学校西边的器材室门口停下,钟意秋跳下车时,脸还隐隐是红的,一是气的,二是憋的。
出了市集,他使劲儿想把脑袋□□,肖鸣夜却不让他得逞,胳膊一使力像铁钳子似的,逼的钟意秋没办法了哇哇叫义叔,他才松开的。
往器材室搬书时,好几次肖鸣夜要帮他,他扭着腰就错身了,不让帮。
王文俊咬着根黄瓜咔擦咔擦的晃过来。
他今天穿了件花里胡哨的无袖T恤,两条胳膊比女孩子还细。
来了也不帮忙,脚踩在车轮胎上像是监工。
六子肯定是不干了,翻着白眼说:“你有个屁事啊,就是不想去干活,还老师呢!懒不死你!”
“咋没事,我刚才回来,饭都没吃”,王文俊一幅不想搭理他的样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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