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立刻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
不少留日生开始离开。
然而白贵写完后,并没有起身,而是将钢铁的笔帽合上,放置一旁。在笔架上取出一根狼毫毛笔,摊开一张宣纸,一只手缓缓研墨。
举动异常。
刚合上纸隔扇,准备离去的一些人顿时脚步一滞。
“美和兄,你这是?”
“不可!美和兄你不要冲动,明达兄,怀先兄,你们和美和兄是同乡,快劝劝他……”
几人心中隐隐有一些不好的预感,退了回来。
看到这一幕,连忙让吴怀先和刘明达劝劝正在研墨的白贵。
但刘明达和吴怀先犹豫了一会,拦住了准备打断白贵的几名同窗,说道:“美和兄向来不打无准备之仗,处事向来稳重,不是意气用事之人,你我还是看看美和兄怎么做吧!”
他们和白贵相交的时间长,可是知道白贵的处事稳健。
能不出头,绝不擅自出头。出头,必有他自己的道理,必有胜算!
再说,现在也只是研磨写字,没到不可回折的余地。
等待许久。
一锭上好的徽墨被研磨好了,这是吴怀先用的,都是同寝,莫逆之交,一些徽墨用了也就用了。不在乎这点小钱。
淡淡的墨香晕开,夹杂松烟的香味。
下笔。
一个大字赫然呈现在宣纸之上,墨迹落纸如漆,是一个草书“战”字。
字迹飞扬,笔扫千军之势!
这是白贵学自刘学裕的草书,在这些日子,也有所成就。模拟出了几分韵味,配合他习武的腕力,更是力透纸背。
“下战书!”
“美和兄难道要对东大的剑道馆、柔道馆下战书?”
几个人忍不住脸色微微一变,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能写下战字,定然是下战书了。他们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一高和东大剑道社的那些习练剑道的人,我自信我还是能对付一二的,只是他们背后教导他们剑道的武士有些麻烦……”
刘明达也练过一些拳脚功夫,不熟,却也不太弱了,对于一般人,也算是可以。
他这番话给在场的众人提了一点信心。
“事到如今,也只能选择相信美和兄了……”
想要劝阻的几人叹息。
既然白贵不是鲁莽之辈,他们再行劝说也是无济于事,与其内耗在无意义的事上,还不如尽量想方法帮助,至少这时不能打击。
战书帖写好。
白贵换了狼毫大笔,又换了一根羊毛小笔,专门写楷书。
楷书才是他的强项。
经过科举厮杀,又勤学不辍,他的颜体也算是小有成就,可以称得上是一流的水准。
很快,落笔百字,写完。
“明达兄,还劳烦你将此战书帖送到学生部,就说我白美和在十日之后,挑战一高的剑道社和柔道社,无论师徒,都可应战……”
“这十日,是给他们准备的机会!”
白贵吹干纸上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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