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踩过洁白的婚纱,进洗手间洗了把脸。
拄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不由得回想起陆廷言方才那个问题,为什么她还不死。
她怎么可能死?她吃了那么多苦,不就是为了活得更好吗?她以前受了那么多冷眼和嘲笑,她还没还回去,她怎么可能死呢?
六岁父母离异,八岁跟着母亲改嫁,在新家受尽了继父和继姐的羞辱折磨,十二岁时将对她猥亵未遂的继父送进了牢里,然后被亲生母亲扫地出门,从此开始寄人篱下,被各个亲戚来回踢皮球。
一直到十五岁,遇见了做慈善的年轻企业家陆斯泊,他资助她,帮她转学,提供给她良好的学习环境,才彻底改变了她的命运。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方才典礼的时候,下方宾客中一张因为婚礼上的变故而激动喜悦的年轻面孔——那是她的继姐,白璎。
幼年在白家那段时间,她不光要日夜提心吊胆提防着色眯眯的继父,还要日日忍受白璎的羞辱打骂,白璎不承认她这个继妹,称她是出气筒,是她的奴隶,甚至还帮着白父猥亵她。
那个时候,谢柠就在心里种下了一颗小小的种子——有朝一日,她一定会报复白璎。
后来得知白璎喜欢陆廷言,而且是喜欢得死去活来的那种。于是她决定,她一定要得到陆廷言。
即便最初接近陆廷言是怀着报复白璎的目的,但是在后来的岁月中她还是不由自主被他吸引,真的喜欢上了他。毕竟他那样优秀,那样鹤立鸡群。
她一手捂着心口,另一只手将脸上的水抹干净。
今天见她受到这样的屈辱,白璎应当高兴坏了吧。
走出洗手间,拿着手机躺在床上,手机上显示的是她为陆廷言拍的那张照片。
她的拍照技术一直不错,男人挺阔的背影,微乱的衣衫,合着窗帘缝隙流露出来的一线微光,生生构造出一种暧昧的“事后气氛”。
是她想要的效果。
登上微信,将照片发在了朋友圈里,设置成仅某些人可见,配文只有两个字:尚可。
像是高贵的女皇临幸了某个男宠,矜贵地给出了简短的赏评,“尚可”二字背后的深意任由旁人自行脑补。
他假意,她就全然真心?
他报复,她就不能利用?
真真假假,谁又比谁高贵呢。
不过是,他的报复,只才开始了一天。而她的布局,已经构画了十年。
——
摔门而出的陆廷言从后厅离开庄园。
手机铃声急促响起,他垂眸睨了一眼,接听。
“我说三哥,你怎么回事?不让兄弟们当伴郎就算了,怎么自己这个新郎官还不露面呢?还找了个替身?”
陆廷言答非所问:“在哪儿?”
“还能哪儿,零点啊!你不让兄弟们去吃酒席,兄弟们这不得自己找个乐子?怎么,三哥要来?不和那么漂亮的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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