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凝结成乌紫色的血。
褚非烟一惊之下,猛然捉住了那只伤痕累累的手。
“这是怎么搞的,啊?”褚非烟的声音在阴惨惨的空气里,有些颤抖。
林嘉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褚非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捉得很紧。林嘉声又不舍得太用力地去抽,所以挣扎了几下,他就不再努力。两个人就那样僵在那里。
“你打架了?”褚非烟抬起头。才注意到林嘉声的头发不只是湿了、有些凌乱,而且上面还沾了尘土。
褚非烟的眉心锁成“川”字。
那是林嘉声在褚非烟脸上,最不想看到的表情。可她是为他,他又有些高兴。
“没事。就是跟人起了点小冲突。”林嘉声笑着,故意轻描淡写地说。
可褚非烟本能地就想到,他只是努力要做出轻描淡写的样子。就是同学间打架,也断不至于把一只手弄成这样。
褚非烟看他。他脸上没伤,另一只手没伤,身体其他部位,褚非烟不知道,独独这一只手。褚非烟看着这只手,能想得出,一只皮鞋,狠命地踩在上面揉搓。
夜很安静,雨点滴落地上,噼噼啪啪地响着。褚非烟说:“走,我们去医院处理一下。”
“嗨,不用。”林嘉声笑着。
褚非烟自然不依:“都这样了,还说不用?”
“真的不用。”
“你脑袋也被打伤了吗?”
“非烟……”
“走!”
褚非烟有时候也会这样霸道。只是有时候。
周围的空气依旧是阴冷的,林嘉声却已感觉不到。衣服潮湿地贴在身上,他也不再觉得难受。
校医务室的医生依旧态度冷漠,但总算手法娴熟地帮林嘉声处理了伤口,然后,涂了云南白药粉,用纱布将整只手包得像个粽子。
整个过程中,褚非烟一直坐在旁边,微蹙着眉头看着窗外。而林嘉声,虽然被酒精刺得十分疼痛,却又忍不住地时或去看她,又或者随着她的目光看窗外。
医务室的外墙爬满了绿色的藤蔓,有些藤条垂在窗户的玻璃外,被雨水冲洗过,碧绿碧绿的。
教学一楼的墙上也爬满了这种藤蔓。那是学校现存最古老的一座教学楼,整个楼是回字形格局,四方围在中间是一座院子,院子里的绿植疏于打理,长得乱七八糟的,墙角边还长着一些荒草。到了秋天,墙上的藤蔓全都变得枯黄,院子里的绿植和荒草也一并枯萎,充满了肃杀的况味。有一天林嘉声从图书馆回来,走到教学楼门口,刚好遇到褚非烟上完自习出来,褚非烟说:“你看这教学楼,像不像一座废弃的古城堡,里面住着巫婆,或者某种怪兽。”林嘉声就说:“你若被巫婆欺负了,或者被怪兽困住了,我就去救你。”褚非烟看看他说:“你行吗?”林嘉声便摆出一个自认为很帅的舞剑的姿势,说:“嗯,其实我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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