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浩也就信了。不过心里还是喜欢在辽东,那种粗犷的蒸螃蟹方式。一大锅螃蟹蒸出来,底下有一堆的腿。收集起来,没事的时刻磕个螃蟹腿看风景,其实很惬意。
江南这年月还没流行阳澄湖大闸蟹,反正江边湖边到处都有螃蟹。巴掌大的螃蟹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最大个的。李文仲说他吃过小甲鱼大小的螃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估计是螃蟹精。
长江螃蟹与辽河螃蟹虽然都属于螃蟹,但味道截然不同。江南水里的螃蟹土腥味儿更加重一些,而辽河口的螃蟹味道不太一样。就口味来说,更加靠近海里的螃蟹一些。有一股海水的鲜味儿!
特别是大冬天的时候,炖上一锅酸菜。猪排骨的油被酸菜吸收掉,扔进一两个河螃蟹猛炖。出锅前十几分钟,放上一把粉条。有条件的,将虾干再放几个进去。
酸菜猪肉炖粉条,那味道绝了。每次云浩亲自掌勺做这东西,云家人吃完饭后都得溜腿才行。
当然,也有人喜欢放五花肉的做法。云浩理解为口味不同,五花肉炖出来的是肉的油脂。而排骨大骨头,炖出来的是骨髓油。至于爱吃哪样,那就因人而异。
旁边就坐着一个吃货,对螃蟹无动于衷。却对甲鱼频频下筷子,云浩惊奇的发现。盘子边上的甲鱼蛋,这年头居然就用线穿着。可见,扯蛋这种事情在我中华是源远流长。
李文仲吃得痛快,云浩却对这种据说能壮阳的东西不感兴趣。事实上,甲鱼这东西有些被过份神话。最出格的就要数那个什么中华鳖精,那时候祸害了老子口袋里不少人民币。
“国公爷!这东西好……!”李文仲看着云浩瞅着自己,一脸讪笑的指着云浩身前的甲鱼说道。
他同样弄不明白,自家大帅为毛就喜欢吃穷鬼吃的玩意儿。
没错,这年头大闸蟹……就是吃不起饭的穷鬼的吃的东西。
江南富庶,可也有乞丐的存在。没东西吃了,就会打这些野味儿的主意。人这东西最善于总结,一口残破的缸。一个不知道哪里捡来的蜡头,就可以解决肚子问题。
白天找个螃蟹多的地方,挖个深坑把缸埋到地下去。晚上弄个架子,在缸的正上方把蜡头点上。螃蟹天然的有趋光性,看到蜡头的光就会爬过来。掉到缸里面,就再也爬不上来。
只要不倒霉遇到阴天下雨,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缸里面层层叠叠的都是螃蟹。早些年闹灾荒的时候,就是这些螃蟹河蚌鱼虾,养活了江南百姓。
谁能想到,大闸蟹这玩意过几千年居然贵到了这个地步。就自己面前这巴掌大的一个,恨不得就是一张毛爷爷。
看着眼前的螃蟹壳子,又看了看一口没动的王八。螃蟹再大也没干过王八!
整整吃了三只螃蟹,王八愣是一口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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