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哪方面的吗?”纲吉不带希望地问道。
回答他的是云雀的一个白眼。
好吧……纲吉叹息,本来也没指望云雀能记住敌的资料,反正对他来说,全是应该被咬杀的草食动物而已,作为猎,是不需要记住自己猎物的脸的。
等到锅里的东西再次被煮沸,云雀小心地把锅从火上拿下来,倒了一碗,往纲吉面前一端。
纲吉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瞪着手里这碗原本应该是羹如今却被煮成粥不粥汤不汤的奇怪玩意儿,满是无奈。
然而,云雀虎视眈眈的瞪视下,他只好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喝了一口——毕竟这是自家小猫生平第一次亲手给他煮的饭,不是吗?
幸好,虽然口感奇怪了些,也还是太咸,但终究只是最简单的材料,倒是不会难吃到哪里去。
折腾了一天,大量的战斗,又被毒药耗光了仅剩的体lì,他也实没有精力再去挑剔什么,很快就将一碗“粥”喝得干干净净——伴随一瓶用来冲淡咸味的矿泉水。
云雀静静地坐一边,看着他吃完,默默地收拾了东西。
“恭弥,睡一会儿。”纲吉打了个哈欠,往树干上一靠,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道,“周围布置了不少简单的报警装置,要是困了就休息,明天还有的忙呢。”
“嗯。”云雀答应了一声。
纲吉也确实撑不住了,后半截话都是半梦半醒的状态下说出来的,再加上体内两种药剂还剧烈的冲突,很快就陷入昏睡中。
确定他睡着了,云雀才拿起剩下的半碗“粥”,舀起一小勺送进嘴里。
咸——然后就没有其他味道了。
强忍着才没吐出来,云雀抿了抿唇,一口一口,将碗里的东西吃得干干净净。
这个味道,他会一辈子记住的!
回到树下,少年脱下风纪制服的外套,盖纲吉身上,想了想,又掀起衣服,自己也钻了进去,紧紧地抱住纲吉的腰,把自己埋进他的胸口。
纲吉的体温很高,哪怕是透过外衣,仿佛也能感到熏出来的热气。
云雀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又拉好外套,心安理得地合上了眼睛。
一月的夜晚,荒郊野外的,气温零度以下,反正有个天然型暖炉,不抱白不抱!
云雀赌气地扁扁嘴巴,更那个温暖的怀抱里蹭蹭,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昏睡中的纲吉虽然没有知觉,但下意识地却迁就着怀里的动了动,让他躺得更舒服。
不远处的树上,安蒂蹲树杈上咬手指,一脸的苦恼。
跟了云雀恭弥大半天,中间也不止交手了一次,她更深刻了解了这个少年的力量,近乎野性的战斗直觉,仿佛他就是为战斗而生的,没有迷惘的心,完美的动作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究竟是谁教出来的?而更可怕的是,他也不过才十五六岁的年纪,若是再过十年……那会是多让颤栗的存?
要不要偷袭?
安蒂换了一只手指咬,更加拿不定主意。
也不是一次看见少年休息时仿佛毫无防备的模样,但每次一动手,遭遇的反击总让她有一种中了陷阱的错觉。即便是现见他睡着了,谁知道会不会自己靠近的一刹那,又碰上致命的反击?
不过,不管少女有多纠结,云雀靠着纲吉却是真正睡得香甜。
别说纲吉设置的警报一触动,那细微的声响绝对能惊醒浅眠的自己,就算有能绕开那些警报过来偷袭,他也不信自己会毫无警觉。
当初被风带出去修行的那些日子,可都是各种野外环境中露宿,除了技巧指导和陪练,风做得最多的就是不分昼夜,不分场合,随时随刻地偷袭他,拜那样的修行所赐,想要偷袭他的,至少也要比风更强大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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