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毒伤身的方法刺激清醒,顶着疼痛站在城墙上指挥半日,破除造谣,才令局势转变。
“谢侯爷,你若是出事,我只会比你更早去。”
段竹思索过,如果谢殊真昏迷过去,不要说她站出来力挽狂澜,他手下那帮武将迷弟大概会先拿她祭天。
她微微笑,眼睛弯起来,显出一种温顺的情状。
叶还云向来张扬恣意,任哪个稍微熟悉她的人见她这样难得的温柔,都会忍不住心荡神摇。
谢殊不得不在心中警告自己,是骗局。
但她的另一只手忽然盖在他手上,细腻的触感令谢殊怔住,她目光盈盈,好像他的心也被素手轻轻握住,几乎想不合身份地抽身逃离。
正直的质问掺入了温柔的触摸,一下子变成难言的复杂。
这些年,叶还云不是没想以美人计使他心乱受骗过,谢殊却是第一回有如此剧烈的感受。
仿佛年少他心事深藏时,被叶还云无意间拉扯一下手、或被她大笑时扶一回手臂,都止不住地僵硬,私下暗想无数回。
好在房中光线昏暗。
眼下也不是年少时了。
他甩开她的手,也收回了自己的手臂。
他缓缓说:“你对谢奉,也是这幅样子吗?”
谢奉,就是在京城最尊贵处坐拥天下的那位皇帝陛下。
谢殊从前没羡慕过这位挚友什么,比起穿着繁重衣裳坐在宫殿中权衡百官,还是穿上更沉重的盔甲驰骋沙场才畅意。
即使要跪在他身前以命效忠,他也觉得是件不错的事——谢奉会是个厉害的皇帝,他们交情素好,日后君臣相得,他为谢奉守好疆土,就是为国守住太平。
倘若叶还云肯嫁给他,和他在一块,他这辈子也不会羡慕谁了。
直到叶还云说她真心喜欢的人是谢奉,只有谢奉对她是特殊的。
这比她身边任何其他的人都令他无法接受。
自父亲从军中捡出六岁的她,他们便认识;三人中,明明谢奉才是中途晚来的那个。
他甚至大逆不道又嫉妒地算计:谢奉武功不如他、沉稳不如他、政务不如他、领军打仗更不如,连和叶还云更心意相通都是他更好……她明明知道,他只是在父亲教导下,故意让着谢奉。
可她愿意为了谢奉付出一切,甚至把刀刃指向他。
即使是谢殊,在最开始几年,也会不断找借口骗自己:是谢奉以身份命令她、是她太过忠孝而误会、是自己没说清楚……
那些事情,后来再想,只令他感到羞耻。
段竹眼睫微颤道:“你不必提这些的。我们说大局,不提私情。”
谢殊面色冷凝,紧咬牙关咽下翻涌的愤怒,把她拉出房子,将守卫都赶到院外。
他指着不远处说:“那原本是安居乐业之所,这里住着的应当是百姓万民,这就是你的私情所致的结果,说什么不提私情,什么……”
他声音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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