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阮楚白才压抑着声音低低地说:“够了吗?松开。”
程朝喜欢与他对着干,闻言又抱紧了一些,醉醺醺地道:“我刚才并不是忘了那首诗的下一句,只是觉得太悲伤了,我不喜欢。”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醉鬼的思维是最没有逻辑的,程朝说完,又改变话题,挣扎着从阮楚白怀中离开。
“太素。”程朝看着阮楚白的衣服道。
只有衣摆处有绚丽的金色纹路,仔细看才能发现是一轮又一轮各种形状的明月,内敛素净,这让看惯了五颜六色锦衣华服的程朝不太习惯。
阮楚白不反驳,静静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程朝低头,找了一阵,终于在被摔成碎片的酒坛边找到一团先前放的朱砂。
没有被水润湿过的朱砂是画不了画的,于是程朝伸出舌头舔了舔朱砂,舌尖与唇上立刻沾染上艳丽的红色,比他原先的唇色还要红。可是即使这样,直接涂在阮楚白衣服上的朱砂仍然达不到程朝想要的效果,他被酒精迷惑的大脑变得又蠢又直接,又舔了一下朱砂,然后去吻阮楚白的衣襟。
阮楚白衣袖处露出来的一截手腕,上面明显浮起一层鸡皮疙瘩。
“还缺墨水。”程朝眯着醉眼道。
阮楚白僵硬地站着,看着程朝转身离开,又很快回来,手里稳稳端着砚台和毛笔。这两样东西是从最近的地方强抢来的,砚台的边角在争抢中磕了一下,但砚台里的墨水半点也未洒出去,又被稳稳地放在地上。
阮楚白知道他的用意,试图反抗,弱弱地喊了一声:“你别……”明明一伸手就能压制住程朝,他却舍不得。
请收藏:https://m.jxjbju.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