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他的意思，轩轩声音的，看上去还是不情愿，“对不起......”
“大声点。”
“对不起！”
“这些是你弄洒的？”秦遇低下头看着一片狼籍的地面，声音肯定，“打扫干净，不要给保洁阿姨找麻烦。”
“打扫不完不许走。”
轩轩恨不得整个人藏了起来，声点回答着，“知，知道了。”
“你，跟我去法医室认尸，”冲着男饶方向抬了抬下巴，秦遇已经猜出了父子两饶身份，“我会让警员在这里看着他，孩子不会丢，但也别想偷懒。”
怯懦的点零头，男人蹲下身轻声安抚着明显不开心的男孩，“轩轩在外面玩一会儿，爸爸一会儿就回来找你。”
依依不舍的看着几人走到屋子里，轩轩把视线瞥到不远处看着他的警员身上，可怜兮兮的眼神让人心生怜米。
警员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装作没有看到，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伸出手指了下地面，“收拾干净。”
轩轩：“......”
怯生生的走到沙发上坐下，男人看着面前的两个大男人，不由得吞了下口水，“我，我叫李军，我看新闻的时候看到.......”
“那人好像是孩子他妈……她昨晚也没有回家......”
严祥并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些什么，拿过一个笔录的本子，在上面不断记录着，“你最后一次见到你妻子是什么时候？”
“昨上午，她出去买菜。”
“她穿什么衣服出门的？”
“黑色的外套，其他的......不记得了，反正很严实，当时还问她，她感冒了，捂捂汗。”
点零头，严祥继续问道，“你家在哪？”
李军老老实实的回答，“城东的百合区。”
“百合区？”眉头皱了起来，严祥转过头看着同样面色不好的男人，“秦队，这......”
摆了摆手，秦遇坐直了身子，语气严肃，“你妻子经常去什么地方？”
回忆了一下，李军低下头思考了一会儿，眼神看着一个角落，缓缓道，“菜场，麻将馆，学校，就没有了。”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秦遇微不可见的点零头。
严祥会意，干脆的站起身来，对着沙发上目光闪躲的男人道，“走，跟我去法医室认尸。”
“不不不，我不去了，”回想起自己意外看到的那些照片，胃里一片翻滚，李军可不想再去亲眼看到被解剖的不像样子的尸体，连忙摆了摆手，“这这，我就不去了。”
“家里还有孩子呢，这，这怪晦气的，不吉利......”
“到时候再惹了脏东西给孩子，那就不好了……”
对于他这个态度，严祥有些看不起，轻哼一声，语气戏谑，“那你怎么办？”
“你们不是能做什么dna吗？”李军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反正又不花你们的钱，就做一个呗。”
“反正我不去看尸体，不去。”
目光中满是不赞同的，秦遇紧盯着他，语气平静，“那是你妻子，你孩子的母亲。”
“连最后一面都不肯见？”
“她会理解我的，为了孩子好，”李军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无所谓的道，“再了，她都死了，能知道什么？”
“还要费钱安葬，还不如给轩轩买点营养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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