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小周不置可否。
老人叹息：“我教过你很多次，干咱们这行的，做事不能着急，越急越容易留下破绽，你之前表现的很好，这次为何如此急躁？”
小周沉思半晌，憋出了一句话：“郑飞跃不好对付，我有压力。”
老人停止玩水，转身打量着他，似乎第一次认识他。
小周转过身去，不让他看。
老人无声叹息，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自责和愧疚，语气也放缓许多：“做完这件事，我给你一条安静的小舟。”
小周呵呵一笑，肩头耸动：“老头子，您这句话我也听了十万八千遍，不如说给下面的海兽听，它们没脑子，也许会信。”
“海兽是有脑子的……”
老人正要争辩几句玩笑话，突然看到小周转过身来，对方眼神中的疲惫是那般浓郁，刺得他心中一痛。
“孩子……”
老人发现自己的语气在哽咽，连忙转过身去，不让对方瞧到自己眼中的泪花，喃喃道：“想想将来，想想你死去的父母，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
小周拿起舟上的长杆，用力击打水面。
水下的海兽被激起凶性，越出水面想要将这条船带人整个吞下，嘴巴尚未张开，自身便先一步碎成无数片。
哗啦。
血雨洒落，引得大片海兽向这里聚集。
小周连忙撑起长杆，小周乘风前行，如同一柄利剑，尽情飞驰。
老人已消失不见。
……
桑鬼城。
吕布找到在密室中处理公事的郑飞跃，道：“小周回来了，要见你。”
“直接带过来。”郑飞跃放下文件，道。
吕布点点头，暗道这是要摊牌了，虽说老大不打算杀这位功臣，可也不想揣着明白装糊涂，起码对小周是如此。
小周来到地下，不停打量着四周，评价道：“郑飞跃就是在这里做决策的？如此阴森，半点阳光不见，难怪他总是喜欢玩阴谋诡计。”
吕布走在前面，语气阴沉：“你还是多想想自己吧。”
小周耸肩。
双方在密室相见，郑飞跃没有看茶，小周也没有行礼，大大咧咧地找到椅子坐下，悠然道：“是赏是罚，想好了吗？”
这家伙还真是一点客气都不讲。
吕布皱眉，直接将手上的资料砸过去，怒道：“自己看看，你的那些勾当瞒得住天下人，却瞒不住我们？！”
小周翻了翻那份绝密文件，然后扔到一旁，淡淡道：“深海做事向来干脆利落，既然被你们抓到了把柄，我无话可说。”
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这个反应出乎吕布的意料，导致他一时间竟无话可说，最后堪堪说道：“姓周的，你当真不怕死？”
“自然怕死，不但怕死，而且害怕极了。”小周看了他一眼，“只是我没做过损害你们利益的事情吧？就算你们要杀我，我身后的人也会保我，死不了的。”
原来如此，这家伙不是不怕死，而是笃定自己死不了。
吕布被气个半死。
郑飞跃却是兴趣大增，道：“你就不怕我给丞相来个先斩后奏？通天门不可能因为你的死亡和我翻脸，你最多落个白死的结局。”
提起丞相，小周眼中浮现出七分敬佩三分疏远，摇头道：“我不是嫡系，连丞相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不过有个老头很喜欢我，你杀了我他会发疯的。”
吕布终于找到插嘴的机会，冷笑道：“一个老头，有何惧？”
小周看着他：“就算是丞相，也不敢惹老头子生气，你又算什么东西？”
吕布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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