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又像水在冰下流动受阻艰涩低沉、呜咽断续的声音。
冷涩的琵琶声开始凝结。
凝结而不通畅声音渐渐地中断,又像另有一种愁思幽恨暗暗滋生——此时闷闷无声却比有声更动人。
突然!
赵元奴双手划、排、弹、排,琵琶声好像银瓶撞破水浆四溅,又好像铁甲骑兵厮杀刀枪齐鸣。
蔡仍眼前的景色再变,敌军向己方发起进攻,双方短兵相接,刀枪相击,自己胯下一匹黑色乌骓马,手中一杆玄铁霸王枪,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赵元奴的手对准琴弦中心划拨,四弦一声轰鸣好像撕裂了布帛。
而蔡仍那里也终于因为寡不敌众,而率领残军四处逃串,敌军则紧追不舍。
琵琶声突然戛然而止!
蔡仍也因为不愿见江东父老而拔剑自刎在江边……
……
“忽!”
蔡仍回过神来!
这时,赵元奴的声音在蔡仍耳边响起:“公子太投入了。”
蔡仍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然后看着赵元奴,说道:“是娘子的琴艺太高明了。”
赵元奴亲手给蔡仍续了一杯热茶,同时道:“奴家三岁学琴,十岁学成,演奏六年,每曲都令人叹服,说奴家是天才。”
蔡仍完全不觉得赵元奴在夸张,就凭刚刚赵元奴那一曲《十面埋伏》能让自己将自己联想成项羽、能身入其境,赵元奴的琴艺可能就比后世的顶级大师还要高出三分来。
赵元奴语气一转,又道:“奴家十六岁封琴,已有三年未曾再为别人弹过曲子了,所以公子是这三年来唯一一个听过奴家弹奏曲子的人。”
“呃……”
蔡仍心道:“这人情欠大了。”
不想,赵元奴突然一笑,道:“公子竟然信了,奴家身处这风月之地,又怎么可能不为别人弹曲?”
让赵元奴万万没想到的是,蔡仍竟然神色一正,道:“弹奏和弹奏怎能相同,怕是这三年来娘子只在刚刚那一曲中尽了全力吧?”
赵元奴听言,沉默了好一会,才道:“知音难觅,知己难求,公子不仅懂女人,还懂曲子,奴家真庆幸能与公子相识。”
刚喝了口茶的蔡仍,听言,差点没将口中的茶水喷出来!
他咳嗽了几声道:“你还是,咳咳,你还是第一个说我懂女人的,你知道嘛,因为不懂女人,上一世我三十六了都……”
说到这,蔡仍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他连忙将后面想说的“还没有女朋友”又给咽了回去。
赵元奴虽然聪慧,但蔡仍所说的太过匪夷所思,以至于赵元奴也没有听明白蔡仍说的是什么,她问:“公子说什么三十六?”
蔡仍赶紧转移话题道:“去时三十六,来时十八双。若是少一人,誓死不还乡。七日后,我便要带兵出征,去剿宋江他们这伙贼寇了。”
赵元奴道:“奴家听说,这伙贼寇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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