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班。
他到了伦敦之后,在被警方从事发现场搜寻到的一些物品里,慕乔年呼吸一窒,他看到了鹿音楼的校服胸牌。
慕乔年佝偻着身子站着,攥着胸牌的手指用力到泛白,他的周围全都是遇难者家属们的痛苦和哀嚎。
在这个草长莺飞的季节里,慕乔年却仿佛置身于北极阴冷的荒岛,每一寸皮肤都痛苦麻木的失去了知觉。
鹿音楼就这么在世界上消失了,也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慕乔年死死盯着胸牌上的名字,在心里絮絮的和鹿音楼说着话,说我本来打算把母亲说通了之后我们就结婚,这段时间我每天都特别想你。
这些天被病痛折磨的我很痛苦,每个夜晚都会失眠,想念你躺在我怀里的时候,你的平安符袋还在我的钱包里,里面还偷偷放了一张你的一寸照片。
你说一辈子都会陪着我,可你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为什么你又没有做到?
回来,鹿音楼,快点出现在我面前,你不要离开我……
慕乔年在心里不停的说着,很多没来得及说的,和藏在心里不敢说的,一股脑全说完了。
他的视线变得一片模糊,原来他还会流这么多的眼泪。
然而他的这些话却再也等不到鹿音楼的回应了,鹿音楼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在他生命中一样。
滨海小镇短暂须臾的心动、她在中秋之夜递过来的月饼、普南山遭枪击时的那一扑、禅房里相互依偎的夜晚,以及后来的鸳鸯交颈,都变成了慕乔年的一场触不可及的梦。
又是一年冬去春回,可慕乔年永失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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