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人云鬓斜簪,婀娜静立,满脸的巧笑嫣然,神色几分温软,几分娇憨,还隐隐露着些精乖之气。那一双雪眸灵动俏魅,嘴角星点浅靥似有若无,更是勾人心弦。在她的身后,金雀与木香各自灿放,香气靡荡,芬芳透纸。
姜洵何曾想过,自己也有睹画思人这一天。
重温旧日过往,似佳人仍伴于身侧。若叩问心境,便是想跃入画中,共她亲昵相对,揽她纤腰于掌中,嗅她独特体香于鼻间,依依恋恋,听她温温软软地唤他一声夫君,恨不得时刻相伴,永不松手。
……
入了寝殿,姜洵本想小作休憩的,但许是看得久了,阖目安寝时,却得佳人入梦而来。
仍是宁源会馆中的那间书房,她坐在小榻之上,撑着腮时而望天边星宿,时而又趁着空隙偷偷瞄他。
他自是早便捕捉到她的小动作,将将开始时,他确也忙于公务无瑕理会,次数多了,他心觉好笑,便在她又一次偷瞥自己时,倏地抬眸,攫住了她那双作怪的眼。
她两眼定住,竟是吓得打了个嗝。
他忍俊不禁地笑了出声,干脆阖上桌案公文,冲她张开双臂:“过来。”
她羞得脸儿晕红,扭扭捏捏地下了小榻,走到桌案这处来,又被他扯到怀中。
他拍了拍她的臋,好整以暇地问:“总偷瞄我作甚?”
她身体轻颤,继而眼珠子溜了溜,找了个拙劣的理由:“时辰不早了,夫君还不回房安置么?”
“你困了?那你先回罢。”
说着,他作势要松开手,她慌了,双手抱住他脖颈,整个上半身都贴得他紧紧的。
“我不困,我还可以陪夫君的,夫君忙多久,我就能陪多久。”
他冷哼:“巧言令色,不到子时你定困乏不止,到时候睡着了,还得我抱你回去。”
她以为在被驱赶回房,便从他身上退开些,再度竖指发誓:“夫君,我绝对不会睡过去的。”
“若是睡了呢?”他也不知为何,要与她进行这些无意义的缠话。
她眨着眼,又是一番信誓旦旦:“要是睡了,夫君唤醒我就是,我自己能走回房去的。”
他眉梢一挑,捏住她尖巧的下巴,于指腹间摩挲不住。
未几,他凑过去,轻轻在那还带着荔枝甜味的软唇上吮了几吮。放开她后,指了指自己身侧的靠椅:“既想离我近些,坐这处也使得。”
她听了,眸子霎时透亮无比,明明是欢喜雀跃至极的神色,却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了句:“我坐这处,会打扰夫君处理公务么?”
他偏了偏头,故意认真想了想,答她道:“若你不打呼噜,应当扰不到我。”
她顿时局促不已,又很有些羞恼,低头撅了撅嘴,声如蚊蚋地反驳了他一句:“我才不打呼噜呢。”
那幅认真的小模样,仿佛几日前在他身侧微微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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