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珑的女学生扶着高挑的安娜进了换衣室。外面的人都提心吊胆,总怕安娜的病情再次发作。
方管家低声问道:“唐先生,大小姐是不是有什么宿疾?”
唐毅苦着脸道:“不知道啊,刚才她还是好好的啊,怎么说病就病了?”
过了十几分钟,安娜和女学生才出来,脸色也红润了一点病容都没有,只是手里多了一条一丈多长的白布带子。
方管家殷切的问道:“大小姐,我送您去医院吧?这怎么突然就病了,经常给老爷看病的那个美国大夫医术不错,您看是送您去医院呢,还是把他请到府上?”
安娜笑盈盈的道:“您放心,我没病!哎,这该死的带子把我勒死了,**都压成烧饼了!”
“·····”方管家无语。
男学生集体脑筋断电,女学生则羞红了脸。这女侠就是不同凡响,说话比男人还豪爽!
原来她是为了穿上那件不合身的旗袍,拿带子生生把自己给勒昏过去了!
方管家看见那个扶着安娜出来的女学生,皱皱眉头似乎在努力思忖着什么,而那个女孩则挤出人群,一溜烟跑的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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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怒号,路边民房的冰溜子挂了两尺多长,白毛风卷起沙子扑簌簌的拍打着车窗玻璃。这辆老客车偏偏还在捣蛋,前头咳嗽后面喘气,时不时在冻的比钢铁还坚硬的道路上跳一下,弄的满车人东倒西歪,唐毅本来是坐在后排的硬生生被扔出来滑到第一排,他原本是不晕车的,现在也觉得胃里翻涌。
满车人都怒视一个清瘦的老头,而他却旁若无人的睡大觉,在如此颠簸的道路上,他居然鼾声如雷睡的香甜。此人的相貌绝对让人过目不忘,四角式的平头罩上寸把长的黑发,清瘦的脸孔,两颧高耸,双颊深入;脑袋尖尖如望空之孤鹤,肌肤瘦黄似僻谷之老僧。一件长袍脏了吧唧,不晓得多久都没洗过了,头发上的脑油刮下来够炒一盘菜。这个人如果放到二十一世纪,演孔乙己都不用化妆了。
蒋廷黻博士见车里人都有些气不忿,只好拱手作揖打圆场:“委屈各位了,现在国难当天抗日大义为先,就不要计较这么多了!”
他的西装也在车里揉的皱皱巴巴,眼镜掉在车上,不晓得被谁踩了一脚,一边的镜片已经碎了。
一个梳着大背头,相貌儒雅的年轻学者也说道:“咱们虽然受些辛苦,但是比后面坐卡车的士兵已经强了百倍!”
正睡觉的老头突然插言道:“他们这些人受罪是活该!”
此人不但长相奇特,声音也既尖锐又无力,唐毅每次听他说话都觉得像老鼠磨牙,总觉得骨头里发酸。
唐毅在上海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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