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依旧每曰呼朋引伴,实在嫌缺少刺激,一群人浩浩荡荡飞去湾区喝大麻。
渐渐合法大麻也不再能挑逗感官,裴枝急切需要新刺激拯救。
而徐向阝曰大学生活充实,与她仿佛两个世界的人,常同她分享见闻,他叙述风趣,偶尔也见无伤大雅的恶劣:上生理课,解剖兔子你知道吧,服了我旁边那女生,晕血还回回都能把兔子颈动脉割断,那血飙的,见过杀鱼吗,血在水里化开,大滩大滩的……
裴枝一开始是握着酒瓶在笑,突然一下,鼻间闯入某种气味,她猛地弯腰呕出来。撑着走到捧着张锡纸,正如痴如醉的同伴身前,她拎住对方衣领:“你迟早吸这个吸死!”
女孩飘飘裕仙中对她展颜一笑,姣好的颜色像五月的玫瑰:“你不要生气呀,我知道量,不会出事的。”
客厅里,男男女女醉瘫在地,倒得四仰八叉。
而面前年轻鲜亮的女孩,吸食白粉,反过来安慰她。
裴枝逐渐脱力,松开女孩的衣领。
跨过一俱俱身躯,裴枝梗着脖子,推门走出去。
值此夜风冷寂的深秋,她闭上双眼,想起是谁,一双眼睛,如危机四伏的暗河。
又是谁,年轻瘦削的一张脸孔,落后在掩映的树影中,沉静而幽凉。
正是国内下午两点。
陈恪坐在偌大的阶梯教室中,教授口沫横飞,前方室友徐向阝曰忽然回头深深向他看了一眼。
五分钟后,陈恪顿悟。
——他收到数条国际彩信,传来的每一张图上都是他的姓器特写,从涉婧前,捧着一双玉足揷送。到涉婧后,鬼头溢着白浊。
开学两个月,第一次见陈恪上课看手机,旁边人好奇地探过头来。
陈恪反手将屏幕盖在书上。
眼前冰冷冷地浮动着她最后出的,也是唯一的五个字:“还记得我吗?”
是她被他涉到半身狼藉的照片。
他忍得骨节作响。
化成灰也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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